祁娘一怔,又退出了房门。
宫夙烟放下书,走到桌案前坐下,拿起白玉筷子细细的吃了起来,她虽是丞相府的小姐,自幼习得礼仪,却是不爱那些繁文缛节,姿态优雅,吃的极快。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筷子,转身走回软榻上,听见声音的无颜和东尘二人立刻推门进来,收拾了桌子又退了出去。
宫夙烟就这样一直安静的看着书直到晚上,期间东尘进来添过烛火后便再无人打扰。
祁娘在一众宾客中寻了南宫清泽,轻声的跟他说了此事:“太子妃一直捧着医书在读,奴婢想她会不会得了什么顽疾,身子虚弱了些。”
南宫清泽沉吟片刻,声音温润:“你好生照看着她,别让她出了什么事。”
“奴婢知道。”祁娘点头,身形淹没在人群中。
宫夙烟从纳戒里拿出锦盒来,灯火辉映下,那颗小小的紫色丹药闪烁着柔和的光,丹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宫夙烟弯了弯嘴角,忽的听见一阵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皱了皱眉,将锦盒又放入了纳戒里,再一挥手,房间里的丹香顿时化作虚无,烟消云散。
门推了开来,是身着红衣的南宫清泽。
他沾染了些许酒气,配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也是极其好闻的。
虽是喝多了酒,他的眼神依旧清明。
宫夙烟抬起头来看他,两双凤眸对视,变幻莫测,皆是一眼望不尽的黑暗和凉薄。
半晌,南宫清泽对身后的婆子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婆子点头,不敢违逆南宫清泽的命令,转身离去。
宫夙烟低下了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你倒是淡定。”南宫清泽轻笑一声,抬起脚朝着宫夙烟走来,随意的挥了挥手,门应声自关。
宫夙烟皱了皱眉,眼神有些冰冷。
南宫清泽脚步一顿,坐在了桌案旁,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说着:“你就不怕我对你如何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妻。”
宫夙烟淡淡的看着他:“你可以试试。”
南宫清泽手中的动作一顿,须臾,他放下茶杯,温润的道:“我可不想把好不容易娶来的太子妃吓跑了,你早些休息吧。”
宫夙烟不语,低着头继续看着书。
南宫清泽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书,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转身出去了。
南宫清泽离去后,东尘跑到门口,朝他离去的方向望了望,才进了房间。
“小姐,要奴婢为您守夜么”东尘轻轻的问。
宫夙烟笑了笑,摆摆手:“不用,你去休息吧。”
东尘皱了皱眉,小声的道:“还是让奴婢为您守着吧,若是若是南宫太子来,也好告诉您。”
宫夙烟挑眉,嘴角微勾:“没事,让无颜留在房里就好,你下去吧。”
东尘想了想,无颜比自己厉害很多,由她来守,自己也放心,当即点了点头,也不再强求,推开门出去了。
刚走到小院门口的南宫清泽听见东尘的话脚下一个趔蹴,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好歹也是太子,至于这么饥渴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下手吗
想了想她那平板的小身子,南宫清泽轻笑几声,抬步走了出去。
宫夙烟自然听见了那愉悦的笑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张小脸“刷”的黑了下来。
冥冷哼一声,若不是宫夙烟拦着,他怕是此刻就冲出去了。
宫夙烟勾了勾嘴角,幸好南宫清泽还算识时务,不然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怎么样。
解了衣衫,一扬手,烛火应声而灭,宫夙烟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一夜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