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天之后,这项规定遭遇重新修订,居民的领水量被减少到1。5品脱。于是,很多市民干脆放弃在中午时分生火做饭,而是靠着啃食存贮干粮,辅助清水来度日。虽然水源配给减少使得日子有点难过,但也不是不能克服的;
等到法军围城的第十日,也就是3万多难民与战俘被法国士兵驱赶进入埃武拉城的第三天,在最新一轮的通告规定中,每位居民的领水量陡然下降到0。5品脱左右,只是最初宣布的五分之一。就连守城士兵得到的清水量,也仅有1品脱不到。
7月25日,约翰。杰拉德曾采访到水利工程师理查德。杰克,他直接询问后者,“按照目前的清水供给量,埃武拉城内究竟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那名被几瓶威士忌灌得伶仃大醉的水利工程师,勉强着睁开双眼,他口吐刺鼻的酒气,一个劲的傻笑起来。对于泰晤士报记者反复质询,他喃喃自语道:“30天后,如果还有1千人存活的话,那是上帝赐予这座城市的最伟大奇迹;20天后,1万幸存者需要鼓起勇气,努力喝下自己的尿水;所以10天,或许7天之后,这座城市的居民至少会渴死三分之一。”
约翰。杰拉德心下一沉,城市缺水状况远远超出自己的最坏想象。他转身出门,赶去联军指挥部,要求采访贝尔斯福德将军,但遭到门外卫兵的阻拦。这位英国战地记者被告知,将军身体不适,短期之内,不会接见任何人,也不接受泰晤士报记者的采访。
但事实上,此时的贝尔斯福德正跪倒在城市主教面前,为昨晚的夜袭失败向上帝做罪孽忏悔。在哈丁少校的竭力劝说下,贝尔斯福德最终同意了参谋官提出的一项作战计划,将原有的突围计划改成派遣一支8百人的精悍突袭队(英军为主),携带1千6百磅黑火药。计划在在24日的午夜时分,趁着天黑之际,秘密潜伏出城。其主要目标是要炸毁位于城市上游数公里外的拦河堤坝;若有可能,突袭队还要捣毁一批法国人在城外开挖的深水竖井。
为配合这次突袭,贝尔斯福德命令葡萄牙将军保罗?科埃略(已被法国人释放回城)将功赎罪,指挥1万多名葡萄牙士兵(含部分民兵),在城市的东南西北等各个方向,同时发动一系列的佯攻。目标在于不计较伤亡代价,向前突进至少1千米,竭力吸引法军火力,以配合英军突袭队的秘密行动。
当晚11点一刻,突袭正式开始。
万余名葡萄牙士兵被身后的督战队驱赶,他们颤抖哭泣着,撞撞跌跌的迈向死神之地。等到前两排士兵如期踩响起第一批地雷时,天空中血肉弥漫,残肢横飞的恐怖场景,令所有人都吓破了胆,纷纷丢下武器,转身撤退。尽管督战官在拼命的叫骂,还要求部下立刻开枪射杀每一个逃兵,但包括英军在内,大家集体拒绝这一违反人道的,对无辜战友的屠杀令。
唯有在城市东面,保罗?科埃略将军亲自率领的那支葡萄牙军队,在付出8百多人的惨重代价后,勇敢冲破了法国人的布雷区。他们奋力跳过鹿砦,绕开拒马,一鼓作气的攻到防步兵壕沟,然而,保罗?科埃略将军和这支葡萄牙军队的好运也到此结束。
在法军炮兵持续发射的照明弹的指引下,无处藏身的葡萄牙官兵被困于壕沟之中,密密麻麻的尖刺橡木林令他们动弹不得,成为法军士兵随意射杀的绝佳标靶。3千人中仅有不到1千人因受伤被俘或转身逃回要塞外,其他2千官兵包括保罗?科埃略将军在内,全部阵亡。
由于其他方向的佯攻行动无疾而终,就使得科埃略将军的单方面牺牲变得毫无意义。等到哈丁少校带领的突袭队在损失四分之一的兵力后,也不得不放弃了此次突袭计划。
这场几近自杀的行动中,联军官兵总计伤亡近5千名,其中轻重伤员就占到一半左右。处于某种特殊目的,打着救护医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