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西三十里乱坟岗,辰时初刻。
“一……二……三……七!”矮胖的男子猛然从草丛中跳起,“老大,就是这座坟。”
“猪倌,你可记清了,李老爷家的小妾就躺在这土都没培实的破坟里?”叼着狗尾草的青年懒洋洋的从胖子身边站了起来。和胖子一样,也穿着浆洗到褪色的破旧长衫。
“嗯哪!这小妾死的蹊跷,李老爷便找了几个闲汉半夜偷偷埋了了事,俺也是好容易才打听到的。”胖子搓着手道,“废了俺二钱银子将那厮灌了个烂醉,才套出实情。”
“兄弟使的钱,哥哥加倍还你便是。嘿嘿!若是被俺找到破绽,李老爷这草菅人命的官司是吃定了!”青年脸上满是阴狠之色,“到那时,偌大的李家钱庄还不任由你我兄弟支取?”
“一切听大哥的!”想着即将讹来的大把银子,胖子笑容更贱,“大哥,听说那小妾下葬的时候还是热的……”
“哦?嘿嘿!”青年单薄的嘴角立时盛满了淫亵。从身边拾起铁镐,狠狠的刨向坟头。“动手!”
“大哥,虽说培土不怎地,不过这坟堆的确是够大。”胖子拼命挥锹,很快就汗流浃背。
“这些杀千刀的闲汉,有劲不使在自家婆娘肚皮上,到都泼在这儿了。他娘的,一座连碑都没有的小妾,用得着刨这个大一座坟么,埋他全家都够了……”高个青年叉着腰骂道。
面前土堆凭空塌下去一个大坑,失去准星的铁镐险些刨到自己脚趾头。胖子握镐在手,冲坟另一边的同伴急道:“老大!有动静!”
话音刚落,就听嘭的声,从坟里伸出一只鬼手。
“哇!”胖子吓到蹦起,手中家伙早不知扔哪去了。
“影子,有影子。”高个青年也吓得面皮蜡黄,不过显然比他那混吃等死的同伴有定力。
“也是个摸金校尉(盗墓贼)?”胖子刚回过神来,就见那人团身一滚,从坟内脱出。
“好爽——”冲着高悬的太阳,盗墓贼惬意的扭了扭腰,伸手提了提裤子。
胖子和高个不由对视一眼,满脸都是男人心照不宣的淫笑。
盗墓贼又揉了揉肚皮。
两人顿时笑不出来了。
“呸!呸!呸!”等盗墓贼曲起手指在嘴里胡乱扣着什么,两人不禁各自捂着肚皮齐齐干呕。
“咦?”干呕声顿时引起盗墓贼的注意,就见他从嘴里拔出手指在衣襟上揩净,伸手向两人摸去,“二位……”
“嘎——”胖子两眼一翻,晕死过去。好死不死正砸中嵌在坟头上的铁镐柄。闪着寒光的镐头一个鲤鱼打挺,钉入同伴太阳穴。
“我……”半张脸鲜血直流,高个双腿一软瘫靠在坟旁,扶着痛的他直抽抽的铁镐柄,从腰间拔出匕首狠狠插入胖子胸口。等盗墓贼赶过去,正听见最后一个字,“……操。”
被人当成盗墓贼的吴铭目瞪口呆。望着两个进气多出气少的泼皮,少年不禁泪流,“我就想打个招呼,你知道的……”
吴铭昨晚被泥塑裹在进身体,随他一路狂奔到此。将八百年所得都输给他的泥塑用最后的灵气化身成一座孤坟,保佑正沉睡不醒的小主人。
直到背后铭文彻底吸收同化泥塑天将的灵气,吴铭才悠悠醒来。脑海中金光又起,一个崭新的铭文随之被他领悟。
大荒九式之:夔震三山。
说起来这大荒九式他已习得了两式,『金猊啸天』和『夔震三山』,但却不知该如何释放!
那对五百年的铜狮再加上八百年的泥塑天将,吴铭浑身灵气不可说不充盈,可却无论如何也调动不起来,入宝山却空手而归的失落感觉让他很是无奈。
难道真像那悍妞说的,俺们翻天门个个满身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