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放着如花似玉的娇妻,却一门心思去侍候领导,也不知道给自己有意无意地改变了未来走势的吴孟起,能不能如愿以偿地坐上一把手的位子,也猜测不到二哥的职务地位水涨船高的情势下,这位二嫂还会不会在生养了一对子女后还要坚持跟二哥提出离婚?
见叶芳华拿着两个沉甸甸的纸盒出来,冯平顾不得细想她和二哥离了合、合了又离的前因后果,上前接住了,也不好意思急吼吼地当场打开来看,就站院里跟叶芳华随意说了两句闲话,告辞骑车回家。
冯长军正光着膀子坐在躺椅上乘凉,见冯平从后座上解下长长的布卷,问他:“拿的啥东西?”
“我二哥给的。”冯平解开布卷,露出一米来长的枪身,冯长军吓了一跳,“这是……气枪?”
冯平得意洋洋地“嗯”了一声,“我那弹弓给刑警队的拿走了,二哥拿这玩意来顶账。”见冯长军站起来朝自己伸手,警惕地把气枪藏在身后,“先说好了,这是二哥给我的,不许没收。”
“老子看看成色,又不跟你抢,小家子气。”冯长军今年也才40岁的年纪,见了气枪也是有点手痒,从一脸不情愿的冯平手里接过枪,枪口朝着院里空地扣了两下扳机,发现没有充气也没装子弹,就着院灯看看枪身,“倒有七、八成新,咦,还是工字牌,大厂子货啊。”
见老爹把枪托抵在左肩,右手用力拉动压气杆打开弹膛,伸手管自己要子弹,冯平捂着两盒子弹不肯撒手,“就这点子弹,你可不许给我打光了。”
“老子教你怎么用这家伙,省得你个小兔羔子胳膊没好清再把手指头夹了。”冯长军没好气地笑骂一句,接过一颗铅弹,一边装弹一边给冯平讲解:“看见没,把拉杆拉到这儿,听到里面卡塔一声响就是到位了,装子弹时记得用腿夹住拉杆,这玩意不太保险,万一拉杆松了,活塞崩回去正好夹住手指头,有你小子苦头吃。”
装好子弹,把压气杆复了位,冯长军指挥冯平:“去拿块半头砖,老子替你试试准头。”
“还不是想自己先过把瘾……”冯平嘴里嘀咕着,拿过砖头放在十米外的平地上,冯长军半蹲着举枪略一瞄准,“突”的一声轻响,砖头应声而倒,“恩,还行,表尺跟准星都是校好了的,不用怎么动,弹簧也挺有劲,玩上一年两年不成问题。”
见冯平急吼吼地朝自己伸手,冯长军手往后一缩,“先跟你小子说好,在家玩可以,不能拿出去,让派出所的见了再给你没收了。”
“我就清早起来出去打打麻雀兔子啥的,又不会扛着它满世界显摆,放心吧。”冯平心说,经过那一场恶斗,有哪个不开眼的民警敢来管自己的闲事,再说还有二哥在后面兜着呢。
“知道就行,这几天杂七杂八的事太多,没事就收收心,好好在家呆着,让你姐给你补补功课,我这两天思前想后地,要没有抓奖这档子事,也招不来这么大麻烦,咱穷老百姓没钱没势,还是本本分分点好,以后像这种歪财,不挣也罢。”把枪递到冯平手里,又叮嘱了一句:“枪口别冲着人。”
冯平喜滋滋地答应了,接过枪来不急着上子弹,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枪管、准星和表尺俱完好无损,枪托和护木上有几处漆皮脱落也无伤大雅,就是背带用得时间长了有些污垢,抓了一把铅弹塞裤兜里,兴冲冲地进了后院。
冯平左胳膊有伤不敢使劲,就用双腿夹住枪托,单手扳下拉杆,拿了颗铅弹装进弹膛,摆块砖头在厕所墙上,知道奥术射击有伤害加成,一枪过去免不了跟那天试射弹弓似的把砖头打个粉碎,怕夜里动静太大就没敢用技能,只是开启了雷达,调整到精确模式,即使在没有灯光的院里,砖头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辨,单手持枪不好瞄准,干脆把枪支在丝瓜架子上,瞄准了砖头,扣扳机时手指用力稍大了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