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分数线还没下来,估计够呛。”
冯健沉默了一小会,“有啥打算?”
“俺爹正找人说情呢,不知道能不能成,要不我也学你当兵去。”
“胡闹!”冯健脸一黑,“我脑子笨,学上不好才当叻兵,你脑瓜快,沉下心用几年功,叫燕子给你好好辅导辅导,争取考个好大学,那才是正经出路。”
冯平笑笑,认真地点点头,冯健性格内敛,不像大哥冯勇爱开玩笑,这也是为啥冯平敢管冯勇叫老大,却始终老老实实管冯健叫“二哥”的缘故。
“二哥,问个事。”
“说。”
“电影院那搞抓奖,知道不?”
“听说过,咋了?”冯健抬眼看看小弟,“有人跟你找麻烦了?”
“那倒没有,就是想问问组织这个事的人跟局里面备过案没?”自从去年的风波过后,冯平认为应该有这方面的政策限制这种群体聚集事件的规模。
“小家伙懂得不少啊。”冯健难得地夸了一句,“没太在意,好像跟治安股打过招呼,交了点管理费。”
“哦。”冯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冯健看着棋盘,也没追问他为啥对这种闲事感兴趣。
眼看到了晌午边,大娘在楼下叫吃饭,冯平刚才问过冯健,知道二嫂今天回娘家过礼拜天,就叫醒呼呼大睡的老大,拿了烟酒下楼。
驴肉、香肠、酥鱼、冯平带来的猪头肉,大大小小的碟子盘子摆了一桌,农村人吃饭讲究实在,中午吃不完扔冰箱里晚上接着吃,倒也不会浪费。
张巧云难得下回厨房,拉着冯平坐自己跟前,鱼啊肉啊地不停往他跟前夹,冯平面前的小碟子里堆得小山似的,冯勇跟老二在一边开玩笑,抱怨老娘有了侄子忘了儿子。
张巧云一瞪眼,“你都二十五、六的人了,吃啥不能自己拿,虎子别搭理你大哥,你正长个儿呢,多吃点!”
冯勇被老娘抢白了一通,看冯平在一边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眼珠子一转,给冯健使了个眼色,拿话将着冯平要灌他酒,冯平拗不过俩堂哥,跟他们一人碰了三杯,三钱一个的大酒盅,老大使坏故意又斟得满,愣是给灌了快二两酒下肚,一瓶白酒早见了底。
见哥俩脸色泛红,冯勇又去启第二瓶酒,冯平怕一会他们酒劲上来给拉住走不脱,说还要去给爹娘送饭,站起身来要走,张巧云也没拦着,去厨房切了半斤多驴肉,包了七、八个烧饼叫他给送去,冯健回楼上又取了两瓶白酒硬塞到冯平手里。
沿政府街走到明阳新路交叉口,见冯长军坐在三轮车前,车把上固定着的用帆布搭成的遮阳篷子根本挡不住炽烈的日头,老爹手里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赶着嗡嗡乱飞的苍蝇,见冯平小脸红扑扑地,手里还拎着东西,就问,“你大爷留你喝酒了?”
“大爷没在家,跟老大老二喝了点,喏,二哥孝敬你的。”冯平朝老爹示意一下手里的东西,“俺大娘切了点驴肉非叫带过来,俺娘呢?”
“买卖不忙,叫她去给你奶奶送东西了。”冯长军解开塑料袋,拿烧饼夹了驴肉对付着垫饱了肚子,“今儿喝了酒就别慌着去找姜老师,显得不太尊重人,小健这两瓶酒不错,赶明儿个正好给带过去。”
“知道。”精装双沟大曲一瓶要12块钱,老爹自己是舍不得喝这么好的酒的。
冯平拿着蒲扇装了会样子,眼瞅着大街上人影都看不见几个,又刚过饭点儿,心知一时半会上不了买卖,就劝冯长军,“爹,不行就先回家吧。”
冯长军摇摇头,“过五点还得再出来,麻烦,这儿也没啥事,你去玩吧,喝酒了,记得别惹事。”
冯平哦了一声,“我去大楼里面转转,盖好多半年了还没进去过呢。”
冯家的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