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锦凉说完这些,林行远才算是真正地明白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且不说别的,就单单只是自己手上现在的这些,就足以把整个中海和香港搅得天翻地覆了,她说的还真的就一点儿都不夸张。
借尸还魂,虚假身份,霸占遗产,未婚生子,每一个元素都足够劲爆,再串联在一起,无异于一出收视率节节飘红的豪门撕逼八点档黄金剧集。
到时候,不只是宠家、荣家、夜家,就连远在南平的谢家,都有可能受到牵连。甚至,如果有人愿意深入挖掘,已经破产的林家都难以逃脱被拿到网上深扒的厄运。
这些事情一旦真的发生,就不只是一件八卦那么简单,多家公司的运营都会出现问題,天宠集团和荣氏的股价也会受到影响,产生波动,倘若再有对手在背后推波助澜,恶意收购股票,一切就都会产生连锁反应,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那你就去查好了,和我说这些事情,沒有什么用。”
尽管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然而林行远的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他并沒有刻意地让自己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尽量沒有露出那种大吃一惊的表情而已。
“别装了,你也吓了一跳吧?”
傅锦凉露出了洞察一切的表情,笑着问道。
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只不过,越是聪明的女人,越容易被骗到,因为聪明往往伴随着自负。聪明而又谦逊,已经近乎于圣人,可惜聪明人太多,而圣人还是太少。
“是有那么一点儿。”
林行远把东西重新装进文件袋里,然后递给她。
傅锦凉微微扬起下巴,伸手接了过來。
“好了,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明人不说暗话,我调查过你,你原本是林氏企业的太子爷,从小学钢琴,几年前出国深造,回国之后还开过一场个人演奏会,只是你后來投身商界,就再也沒有碰过钢琴了,是吗?”
她的语气,听起來似乎还带着一丝惋惜。
林行远笑了笑:“你都已经查到了,还问我做什么呢?这些的确都是事实,沒有哪条法律规定,弹钢琴的人不能去做生意吧。李太太,我想我们或许不是一路人,话不投机,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先告辞呢?”
傅锦凉瞪着他,看了许久,才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反问道:“难道你就沒想过吗?当初如果不是宠天戈执意要收购你父亲的公司,他也不会跳楼,你也不会为了钱才和夜澜安在一起。要是你现在能扳倒他,你就人财两得。反正,你现在已经恢复单身了,想和谁在一起都行,只要你不嫌弃那女人生过两胎……”
不等她说完,林行远的表情已经变了。
“在安安的墓前,请你自重。不管怎么样,她是我的妻子,你当着她的面,说我和其他女人的事情,难道就不觉得有愧吗?”
他伸手一指,指向夜澜安墓碑上的照片,厉声喝道。
刚好,一阵风吹來,把地上的落叶吹得簌簌直响,听着果然有一些瘆人的感觉。
傅锦凉顿时被吓得哆嗦了几下,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她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不信这些,但此刻的环境毕竟是阴森森的墓园,难免令人心生紧张感,她也不例外。
“你!你都能为了钱和她结婚,还不许我说了吗?”
嘴硬地发问,傅锦凉站直了身体,定定看向林行远。
他见她已经只能用这种事情來抨击自己,反而镇定了,笑着反问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真的能了解吗?如果事情真的完全是你猜的那样,她为什么不和我离婚?她的父母为什么会那么放心地把公司交给我?别忘了,即便是在她去世以后,我的岳父母也沒有将我赶出皓运,是我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