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推荐朱鹏的意思在里面,难道实际的情况要比自己的想象更复杂?
沈淮蹙起眉头来,手指敲着手里的文件。
“沈大哥,你在想什么,好像很发愁的样子?”罗蓉又问道。
沈淮笑了笑,自然不会将他发愁的事情,说给才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罗蓉听,有时候官场就是叫人头痛,下属琢磨领导的心思,领导也未尝不琢磨下属的心思,有些话偏就不往明白里说。
沈淮倒不是关心罗戴民、丁秀一家的未来,他也不需要为他人的人生负什么责任,他眼下更关心的还是城关镇的人事调整问题。
亚太金融危机延续到今天,国内出口贸易及相关产业也深受牵累,第一季度的出口贸易增涨,从去年同期的二十点,锐减到三四点,这样的降幅,不可不惊,即使东华这边贸易企业,努力开拓欧美市场,增涨幅度没有大幅下降,但也没有承接此前迅猛增涨的势头,更上一层楼,也可以说是受到影响了。
不过亚太金融危机背后,蕴藏着巨大的机遇。
这个机遇就是全球性的产业转移、经济全球化。
以亚洲“四小龙”、“四小虎”为代表的东南亚经济(包括韩国),从七十年代开始迅速崛起,实际是全球性的第三次产业转移所致。
即使到国内改革深化之后的九十年中前期,东南亚地区所承接的外商投资总量,是远远高于国内。
不过,东南亚狭窄及分割成十数个国家及地区的市场,很难有效的消化这么大量的外商投资,过多的外资堆积到金融、房地产领域,导致大量的泡沫产生,这也是这次亚太金融危机产生及爆发的根源。
相比较之下,中国有着十三亿人口的完整市场,经济制度改革也进行近二十年,即使为人所垢病的应试教育体制,也为中国储备了大量的技术性人力资源,有着比东南亚地区好得多的承接外商投资的条件。
如果说第三次产业转移及经济全球化还要继续深化进行下去,那中国大陆则必然是最佳的,比东南亚及南亚印度及非洲、南美洲地区优越得多的承接地。
甚至此前转移到东南亚及南亚一些欧美及日韩企业,包括东南亚的当地企业,都极有可能选择二次转移。
在亚太金融危机继续往深处动荡之际,这种认识也逐渐的深入人心,很多经济领域的专家、学者,也越来越多的取得这种共识。
长青集团将其在泰国、马来西亚的制造基地,往新浦搬,不过是稍稍领先了一小步而已。
在这种情形下,沈淮要想在产业转移的浪潮里,为地方经济、产业发展争取到更多的转移产业份额,要想为梅钢拉拢更多的合作盟友,为梅钢的发展,确立更雄厚的区域产业基础,霞浦的招商引资工作,就必须是不断的加强再加强,而非停滞发展,更不能削弱。
沈淮手底下能用的人手,赵天明、戴泉、宋晓军、王卫成等人,几乎都把精力扑在这一块,而在香港及东南亚,宋鸿军等人的主要精力,也放在这一块上。
胡家及金石融信与计经系,这么深入的参与淮海湾经济产业发展,是沈淮早初所没有预见的——这使得淮海湾的整体开发,比沈淮预计的要早好些年。
这对东华,对淮海省也是好事。
淮海湾整体开发启动得越早,对承接更大规模的产业转移,就越有利,深度及广度将更大。
东江证券案,徐沛、李谷不是看不到将赵秋华他们一举掀翻掉的可能,但大家都保持着克制,得到自己应得的利益就收手。
包括淮海融投的成立,也让赵系参与进来,沈淮代表梅钢系让出那么大的利益,说白了大家心里都清楚,保住大局才是大家最大的利益。
不过,沈淮此前一些的规划,就需要适时的进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