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开车到省人行宿舍楼前,再打电话给成怡。
“谢芷跟谢棠在我这边……”成怡在电话里小声的跟沈淮说道。
沈淮眉头皱起来,不清楚谢芷犯哪门子病,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把谢棠也扯进来……她把谢棠拉过来想做什么,难道想将他之前的“丑事”都揭出来,让他跟成怡的关系彻底的黄掉。
沈淮锁紧眉头,拿手捏着鼻翼,后脑勺隐隐的痛,只觉得头大如麻,恨不得将谢芷这臭娘们揪过来抽两巴掌才痛快。
“你没事吧?”成怡在电话里问道。
“没什么事,我刚到你宿舍楼下,一会儿就上来,”沈淮硬着头皮跟成怡说道,深吸了一口气,推开车门,往省人行宿舍楼院内走去。
沈淮抹了一把脸,敲开成怡宿舍的门。
成怡的单身宿舍,连卫生间的卧室外带一个四五平米兼作书房的小厅。
谢芷拉着谢棠过来做客,成怡就跟她们在小厅里说话。
谢芷跟谢棠坐在沙发上。
谢芷穿着深红色筒裙,成怡过来打开门,沈淮从门缝里先看到她露出来的纤长小腿以及黑漆皮红底的高跟鞋;谢棠大概是知道他要过来,整个人拘谨的坐在沙发里角,穿着长裙,屈膝露出纤细雪白的脚踝。
屋里打着冷气,沈淮就站在门口,从裤兜里掏出烟点上,从火光里看到谢芷那张漂亮、冷艳的脸蛋上,那双嵌着仿佛星辰的眸子闪着噬人的寒芒,似乎就想着在这一望之间将他内心里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
“小棠也在这里啊?”
“嗯。”谢棠涩涩的应了一声,低着头看着水晶凉鞋露出来晶莹剔透的脚趾。
“鸿奇他人呢,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他先回燕京了?”沈淮盯着谢芷的眼睛,问道,“我明天要回一趟燕京,还打算跟他一起走呢,没想到他倒先走了……”
谢芷没想到沈淮会将他明天去燕京的事坦诚相告,但又不确认沈淮是不是在说谎,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说道:“鸿奇还没有走,给我哥及刘建国他们揪出去喝酒了。我跟谢棠不高兴去那种地方,就过来找成怡说话……”拉着谢棠站起来跟成怡说道,“鸿奇他们可能喝好酒了,我跟小棠就先走,不打扰你们了。”
沈淮往边上让了让,示意“好走不送”。
成怡送谢芷、谢棠进电梯才回来,跟沈淮说道:“晚上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出去见面;我懒得动弹,她们就过来了;谢棠好像还不怎么开口跟人说话……”
沈淮呶呶嘴,能猜到谢芷是过来打探他行踪的,而谢棠的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成怡细说。
成怡倒没有细问的意思,问沈淮:“你跟田书记见面怎么样?”
“接下来东华会有一些不利梅钢的人事调整,田书记提前跟我说一声,免得我这边措手不及,其他倒没有什么变化——省国投参与炼化项目以及推动淮海舰队驻泊基地确址的事情,省委会在恰当的时机推动去做。”沈淮说道。
“为什么还会有对梅钢不利的人事调整?”成怡疑惑的问道。
“未雨绸缪而已,”沈淮淡淡的一笑,说道,“大家都夹着尾巴过日子,偏偏就梅钢将尾巴高高的竖起来,也不合适;该夹起尾巴,还得要夹起尾巴。”
“哦,”成怡轻轻应了一声,又说道,“我爸对田书记的评价也蛮高的。”
“宋鸿奇他爸争淮海省委书记的位子,没争得过田家庚,又不是没缘故的,”沈淮又笑一下,说道,“不然的话,你说三年前我算哪门子葱啊,哪里轮得到我跟你相亲呀,你说对不对?你当时知道要跟我相亲交往,是不是恨得想抡起一把椅子来把眼前一切的一切砸个稀巴烂?”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成怡横了沈淮一眼,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