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问道:“不是说你没有空参加吗,怎么又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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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中把好些同学都请到了,我也不好意思不参加;好说歹说,跟医院里请过假出来。”徐惠丽说道,笑容里有些无奈。
熊黛妮倒知道她无奈笑容里藏着什么意思,心想徐建中、陈燕大概怕自己不去赴宴,才把本来脱不开身的徐惠丽硬拉过来吧?
*
霞浦县的城关镇在暮色里仿佛一幅年代久远的山水画,显得陈旧杂驳——熊黛妮对霞浦县是没有什么记忆的,但车进城关镇,看着两边错落的建筑群,忍不住会想:过三五年再来这里,会不会也像梅溪那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都说沈淮担任霞浦县委副书记的调令已经到嵛山了,但沈淮此时在哪里,有没有离开嵛山,有没有到霞浦县正式报道,熊黛妮都不知道,地方台的新闻里,也没有见播报,她又不便直接问她爸。
虽然大多数同学都住在市里,但由于徐建中他父亲在霞浦县当副县长,而徐建中又在霞浦县开了一座酒楼,算是中学同学里混得最有滋有色的。
这次同学聚集是徐建中召集,地点自然就定在徐建中在霞浦县开的酒楼里。
熊黛妮只在同学偶尔的联系里知道这事,都说徐建中酒楼生意做得很大,还没有结婚,是霞浦县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熊黛妮对此并不感兴趣。
车子拐进一条林荫道,酒楼就在街口。
下车来,见四层高的酒楼打外面看上去就富丽堂皇,心想里面的环境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不过更叫熊黛妮感兴趣的,却是街口往里的林荫道。
不算宽的路面新铺上柏油,两侧梧桐树都有两人合抱粗细,四月下旬正是新叶萌发之时,使整条林荫道在暮色显得格外的幽然静谧,熊黛妮讶异的问:“这边是哪里,这么多大树?”
“哦,里面就是有百年历史的霞浦县中,”徐建中觉得熊黛妮沉默了一路,难得见有她感兴趣的地方,热络的介绍起来,“徐惠丽她老公就在里面工作……”又问徐惠丽,“你要不要把你老公也叫过来一起吃饭?”
“不了,他晚上还要带学生的夜自修。”
“你爱人不是县中的领导吗,怎么还要带学生上夜自修啊?”徐建中问道,“上回他带两名老师到我这边来,说我们酒楼把遮大门的两棵树挖走破坏什么历史珍贵树木,要跟我们交涉,把我吓的,我还真以为他是县中或县教育局里的大领导呢。”
见徐惠丽低头不语的样子,熊黛妮才知道徐惠丽之前不愿意参加这样的聚会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熊黛妮知道徐惠丽她爱人是霞浦县中的教导副主任,学校里没有多少纯行政人员,大多数人还是要兼教学工作,但仗着父亲是副县长的徐建中,显然打眼底瞧不起学校里一个小小的教导处副主任。
熊黛妮也不想多问别人的恩怨,眼睛瞅着林荫道的深处,她一直都想到霞浦县来走一走,但一直都没有机会过来,更不知道霞浦县中就在这条林荫道的尽头。
想到这里是海文的母校,熊黛妮突然想走进去看一看。
“要不喊王卫成一起过来吃饭吧?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们以及你们家的多多了。”熊黛妮拉过徐惠丽的胳膊,说道。
“黛妮你也认识徐惠丽她老公?”徐建中讶异的问道。
“徐惠丽跟她老公认识,还是我介绍的。”熊黛妮不喜欢徐建中叫她这么亲昵,但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算了,下回请你到我家里吃饭。”徐惠丽知道丈夫跟徐建中有矛盾,硬把他们凑到一起不好。
她想要把熊黛妮往酒楼里拉,没想到熊黛妮看到这时候从林荫道里走出来的一个青年双眼放光、挪不开步子。
徐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