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自杀,你自己也进去住了半年,怎么还没有闹够?你以为你们这么闹一下,谭系的那几个官员就会软下来?你以为你们几个,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的?”
“我也不想啊,”杜贵哭丧着脸,说道,“我前后借了五十来万,两分半的利息,都押在那几间街铺上。以前都觉得沈淮这人做事贼不地道,但现在想想,他大体还能公正,苏恺闻这杂种才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学堂街的店铺一平米能卖出六七千,他还想以不到一千五的价收铺,谁能服气?真要叫他这么搞,我就要赔得血本无亏。这以后背着五六十万的债,我要怎么活?我既然都没有活路,为什么不搞得大家一起鸡犬不宁?”
“你背后有没有其他人?”杜建敛着眸子,看着杜贵。
“这个你不要问了,我不想把你牵涉进来。”杜贵说道。
“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杜建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杜贵也不直接说是谁,问堂兄杜建说道,“潘石贵当年死得蹊跷,这事当真就这么过去了?”
杜建轻轻一叹,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富,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错。
潘石贵当初想依赖潘石华的权势,从下梅公路改造工作里敲诈高价赔偿,花好几百万去买铺子,如果照现价计算,这批铺子增值了不下数百万、上千万。
这笔钱能不能拿足,给谁拿,现在都还很成问题。
他县计委副主任正而八经一个月的工资才五百多,面对几百万、上千万的财富,谁会轻易收手?
“潘石贵死得蹊跷,他死后,他身前的几家厂子也都给别人控制。我们手里有些材料,只是还不大充分。这些材料能交给沈淮吗?”杜贵问道。
“沈淮凭什么帮你们?他要搞倒潘石华,需要借你们的手?”杜建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情都只是猜测,猜测的事怎么能作数?”
杜建不想牵涉太深,话题也就止于此,没有再追问下去,由着杜贵他们在幕后瞎折腾去。
沈淮次日起了大早,陪同小姑继续同副省长罗成辉等人谈电力合作的事情。
中午大家就直接在鹏悦用宴,用过宴,罗成辉在市委市政府的安排下,还将继续视察东华的电力生产情况,宋文慧等东电高层则另有日程安排,直接离开东华。
中午时,沈淮接到成怡的电话,她乘飞机已到徐城,出乎意料的,沈淮在电话里还听到谢芷的声音。
兴许是凑巧坐同一班飞机,但想到成怡跟谢芷在一起,沈淮就莫名的感到头痛,只要有这娘们出现,准不会对他动什么好心思。
送小姑从渡口赶回市里,中途接到邵征的电话,大体摸清楚昨天商户围堵省长车队的事情,是杜贵躲在幕后cāo纵。不过唐闸区跟霞浦县公安局都出动,并没有捉到杜贵的人,故而也不清楚是不是有其他人跟杜贵一起策划了这次事件。
沈淮表示知道这事,就挂了电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杜贵来说,闹一闹可以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事情,自然也就管不上这事会叫市委书记谭启平脸上难看了。
沈淮昨天夜里到凌晨两点才回家睡觉,今天又起了大早,人没有睡够,中午胃口很不好,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
这会儿他人缓过劲来,感到饥肠辘辘,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打着方向盘,另头转向长桥的四宜糕点店。
沈淮在楼下要了一碗荠菜馄饨、几样糕点,拿着托盘就端上楼找位子。
九五年东华还没有肯德基、麦当劳等洋快餐,这个点只有东华的百年老店四宜糕点店能有东西填饱肚子,也有逛街辛苦的男女在这里歇脚。虽然是下午三点钟,楼上、楼下几乎没有空位子。
沈淮看到熊黛妮跟一个青年靠窗坐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