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会被他强求要做个圣人、完人而被他伤害。他的心结她无法帮他解,若没有这样死心眼一般的认真他就不是聿修,他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他不答,试眉只得叹息。平生没遇到过这么傻的男人,有时候她会觉得这是一种天真,是聿修对感情太单纯,天真的笨蛋,但是却让她不舍让她失笑让她怜惜。倾慕过很多风采迷人的男子,也爱过很多次,但没有一个男人是让她如此不舍、不忍也不知如何是好的。会倾慕她的人都是比她更会调情的男人,只有他是个笨蛋。
这一问一默只是片刻,聿修放开施试眉的腰,目光冷冷地落在临江仙那位抱琴的黄衣女子身上。他虽然不说话,但是那目光让人不能对视,那黄衣女子退开一步就想躲到别人身后去。
“青天白日之下行凶,你视大宋王法为何物?”聿修冷冷地问。
大家的目光齐齐转到那黄衣女子身上,眼尖的人就看见她怀抱的瑶琴上断了一根弦,那是因她把箭搭在琴弦上shè出来,琴弦不如弓弦箭出弦断。听了聿修这句话,再看见他手里那支箭,围观的人群纷纷变色走避,这一场花冠大会难道竟要以血腥收场?
丹姑娘俏脸煞白生寒,冷冷地道:“阁下何人?扰我会场?”她居然不走不避,也不害怕心虚。
“开封重地,大宋朝威所在,纵容手下当街杀人,这位姑娘你也忒心狠手辣目无王法了。”聿修盯着丹姑娘,目中光彩微微一闪,“姑娘身带如此多武功才艺过人的女子,聿某敢问姑娘是芙蓉庄令花会什么人?芙蓉庄女子纵使有心介人京城设立分舵,又岂能以如此手段排除异己、扬名立威?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时临江仙的女子均已悄悄走到了丹姑娘身后,会场众人逃之夭夭,贾妈妈和何姑被吓得呆了,被楼里的姑娘架到远远的茶楼里坐着,顿时方才人头攒动的会场寥寥无人。
“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芙蓉庄令花会,阁下胆敢阻拦,胆子不校”丹姑娘脸现鄙夷之色,她身后的女子林林总总数十个,怎怕了他这一个突如其来的路人?
“他是当朝从三品的御史中丞大人,掌管这大宋朝的朝官法纪、疑案要案、参弹官宦、谏议朝事。穿红衣服的姑娘啊,你也真没眼光,你看我们家聿修那张横竖都像铁面清官的脸,还认不出他是大大有分量的人物?”正巧凑到热闹的圣香笑吟吟地一边找了张凳子坐下,拍了拍衣裳等着看好戏。
芙蓉庄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邪门组织,人会的都是女子,听说都是些遭到蹂躏虐待而愤世嫉俗的女人,其中“令花会”分部领导青楼女子,在江南一带颇为有名。
丹姑娘一怔,瞪大眼睛看着聿修,她久在江南,江湖高手见多了,却没见过高官,从聿修身上横竖看不出他是位怎样显赫的大人物,“御史中丞?”她回头问身后的女子,“那是什么官?”
“少爷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圣香翻白眼,“他就是专门抓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的官,你知道这点就够了,其他都不重要。”他笑眯眯地“啪”的一声打开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聿木头,拿下这妖女,本少爷重重有赏。”
聿修不与他胡闹,淡淡地道:“圣香你很清闲。”
圣香用力点头,笑吟吟地说:“我每天都很清闲。”
聿修不再和他说话,这大少爷胡搅蛮缠一流,只转过头看着丹姑娘道:“姑娘是打算退出开封,还是打算随我开封府走一趟?”
“要命令本姑娘,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丹姑娘才不理他什么规矩王法,什么三品朝官,就算是一品她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她柳眉倒竖喝道:“这些人阻拦本会办事,统统给我杀了!”
“喂!我只是帮忙解说,关我什么事……”圣香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起来,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