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身边的人,但同时又为我的家人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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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成长的故乡(希洛)有很多日本人,这也许是我从没感觉到偏见和受歧视的原因。我成长在“太平洋的熔炉”上,生活在很多不同的民族和种族中。在这种经历的影响下,我永远都想不通为什么人们会为了消除差异而相互残杀。
偶尔,爸爸和哥哥们在周末会和其他男人一起去打猎,并在外宿营。在我们家的三个男人中,罗伯特最喜欢这个。有时候他会带着弓箭、渔具,和他的朋友一起去打猎。qiāng和矛最让我害怕,我很讨厌他们,更讨厌他们带回来的猎物。
有一天,我拿走了哥哥的一把空气qiāng,在旁边没有人时,我坐在车道上拿着qiāng玩。街对面有一块空的场子,于是我对着对面的灌木丛和树枝开了qiāng。接着,我又看见了一只小鸟停在电话线上,便对着它开了qiāng。小鸟跌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扑打着翅膀。我吓坏了,我跑到小鸟跌入的灌木丛里,但是没能找到它。我多希望它没有受伤,只是躲起来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拿qiāng了。
我不能宽恕战争,不过我们却需要能干的和平卫士。
本书开篇引用了菲茨杰拉德的话:“对一流头脑的检验是看它在同时装载两种对立的思想时运转的能力。”
这是我们每个人所面临的挑战,也是我们的国家和社会所面临的挑战。怎么才能平衡我们在世俗和精神上的需要和行为呢?难道事实真如雅各布?尼德曼在《金钱和生命的意义》中所说的:“在这个对立且矛盾的世界,意志是我们生存的力量。”
我们能否在这些看似相互冲突的矛盾中,如战争与和平、财富与精神,活得完整而且自由呢?
我说过,作为武士的后代我感到很自豪。产生这种自豪的情感是因为,我认为这种传统在很大程度上也适合和平卫士。我们家一直有一把大大的、漂亮的武士剑。作为长子生下的长子,爸爸一定是在和我妈妈结婚时,从我祖父母那里把武士剑继承下来了。我还记得后来我们全家聚在一起,爸爸妈妈把剑传给罗伯特,因为他也是家里的长子。
作为武士后代,我们怀有一种隐隐的却坚定的力量和尊严。不过这也有两面xìng。作为剑客,我们该如何感到自豪呢?武士被看做是国家、人民、信仰和领袖的保卫者,但同时他们也是帮助军阀的掳掠者、强盗和寄生虫。本质上,他们是在保卫和平、保护地位。
第29节:埃米:武士阶层的秘密(3)
祖父和他的堂弟离开九州岛,去了东京的医学院。他们到那儿却发现只有一个招生名额了。祖父就把名额让给了堂弟。后来,祖父和祖母的家人登上了前往夏威夷的船。罗伯特开玩笑说,剑客转做外科医生是很自然的转变,不过祖父的情况却不是这样。
从此,我们家族就扎根夏威夷了,从曾祖父开始,然后是祖父。当武士剑传到罗伯特手中的时候,同时也传了一个铜镜给他未来的妻子,那面铜镜可是在玻璃发明前的产物了。
我得到了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我是一个女孩。在传统中,只有长子才能够继承家族的物品。女人的地位很低,作为生长在夏威夷的年轻日本女孩子,日本老年人早就教给我们这些道理。
我们这些女孩子在教堂和学校里得到的关注都不多。老师可能是了解到家长对我们期望不高,也不太管我们,所以我们的童年才得以享有很多自由和悠闲的时光。我们从生活中学会了很多道理,也不受明确的生活目标和方向的限制。
我一直对心理学和道德学很感兴趣,特别是心理学。我本科学的是心理学,主攻老年人心理。爸爸当时建议我选择另一个专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