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分个派别,例如说,传销要分南北派,豆腐脑要分甜、咸党,连饺子都要争猪肉韭菜馅儿和白菜腊肉馅儿谁更好吃。
要说为什么这么无聊?可我国人就好这口,谁都管不着。
这行走阴阳的行当自然也不例外。
掌管丧葬行业的白事知宾,被称为白门中人。
精通风水堪舆术的,被称为黄门之后。
凭借器具捉鬼降妖的是青门贤俊。
剩下的还有道术精湛的玄门子弟,和早已泯然人间的红门众人。
这青、白、红、黄、玄,这五脉被称作‘梅山细柳’,掌的是整个中国的阴阳。
我听到司徒铿说的这些之后,顿时感到非常羞耻,谁起的这些个名字?还青、白、红、黄、玄,你咋不上天呢?按我说的,白门就是搞火葬场烧尸体的,黄门就是风水先生,哪有那么多门道?
司徒铿倒不在意,只是告诉我现在五脉没落了,老店长就是老一辈迂腐不知变通的人,五脉需要改革,然而改革是需要钱和人脉的。
司徒铿这么一说,我有些动容。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外表光鲜,但是内心阴险的小人,然而没想到他的野心如此大。怪不得他到处结识权贵,想尽办法捞钱,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他的野心并不能掩饰他做过的那些下作事情。
“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纠缠,之前的行动都只是试探,想让你知难而退。除了郭凯失控的那一次,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没想到你一个门外汉,我这么多招都能接下来。”司徒铿对我说道,“怪不得老店长如此看重你,但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安排,到别的城市去,不要再接触这一行。不然即便我不出手,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得罪其他人,到时候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有说话,司徒铿那个骨瓷瓶让我非常难受,幸运的是,张婷宇给的护身符在我胸口微微发热,我才稍微好受一些。
正当我俩对持的时候,楼道大门砰一声被人打开了,药不是跟着药不然后面大摇大摆走进来:“兄弟,你在这里嘛,我找了半天。”
药不然看到司徒铿的时候非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瓜皮,想搞嘛?”
司徒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只让我考虑清楚,然后把那骨瓷瓶子收好走了。
随着那骨瓷瓶收好之后,四周那种被盯着的感觉立即就消失了。
司徒铿走到一半,却又忽然在门口站住,回头道:“还有,我劝你离孙萌远点,你配不上她。”
我一听,热血直往脑袋上冲,管他妈什么骨瓷瓶,先干了这傻逼再说。
岂料司徒铿砰的把大门一关,我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不好发作,狠得牙直痒痒。
直到基金会散场,我都没有再见到过司徒铿,倒是孙萌非常歉疚的告诉我,她今天要跟舅舅回家吃饭,不能和我呆一起。
我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放她走了。
孙萌走之前还冲上来重重的抱了我一下,忽然在我嘴上蜻蜓点水,才红着脸上了李同臣的车。
李同臣开车的时候非常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自然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是让我离孙萌远一点。
当天,是药不然开车把我送回去的,我一回去,就看到张婷宇在厨房不知道鼓捣什么玩意。
半个小时之后,她端着一盘长得像茄子烧肉的番茄炒蛋,一盘长得像碳烤面包的红烧肉,一大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汤上来。
“快吃啊。”张婷宇笑眯眯的,“姐亲自为你做的。”
我心情本来就不好,一看这些头都大了,试着夹了一筷子,发觉根本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