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颜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夙笑。夙笑面不改色,肘关节撞了一下连朝歌,连朝歌立刻敛了神色,闭嘴。
最后,这段友好会谈以夙笑连朝歌携手出了烨神宫作为结局。
夙颜嗑完一碟瓜子,正赶上晚饭。
流寂准时现身,照看着夙颜吃了饭,又端了药。夙颜在他面前放肆得很,全没了在夙笑面前的乖顺,死活不肯喝药。流寂只劝了两句,便不逼迫她,将药端了出去。
木森难得守在门外,见一碗药原封不动地端出来,问:“神女不吃药可如何是好?”
流寂将药递给她:“喝与不喝并无多大差别,她的问题,不是一碗药可以解决的。”
木森端着药走了,后面跟着夙笑的小青蛇。
夙颜只有了些寻常的精神而已,伤依旧很重,天还未黑尽便嘟囔着累了,沐浴过后便要睡觉。天气日渐凉爽,香蜜替夙颜换了一床稍厚的被子。
流寂拿了两三条帕子,给夙颜擦头发。
夙颜趴在床上,手里拿了床头的话本子,看了不到十行便闹腾着要流寂读给她听。流寂正擦湿了第二条帕子,正将其扔到一边,换了一条干的。闻言看了她一眼:“自己看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眼睛疼。”
她消瘦许多,小小的一团缩在床上,小脸苍白,眼睛眨巴眨巴,楚楚可怜的样子。此刻抬了头,有些委屈地看着流寂。流寂喉结一动,突然想……吻她。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将你点绮念压下去。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说:“真是懒到家了,之前就不该念给你听,让你尝到甜头。”
话虽如此,他还是五指理好她的头发,接过她手中的话本子,翻好乱掉的纸张。
夙颜打趣他:“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听得到,我若是听不到呢?”
流寂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翻好了书接着她看的地方轻声念下去。低醇的声音像丝绸,倏地从人心上划过去,又似乎紧紧缠绕着。
一回念完,身旁的人已睡熟了,长长的睫毛落下两片剪影,覆在白皙的脸蛋上。均匀的呼吸,起伏的胸膛,除了脸色,一切与昏迷时并无不同。
流寂几乎看痴了,他想,她是这样美好,这样美好。
这样美好的生命,她怎么会听不见呢?
若是听不见,又怎么会那么快便醒过来。
有些事,深埋已久,潜移默化,而她却不自知。
流寂将她抱来平躺着,盖好被子,关门离开。
第二日中午,华源便送来了那本阵法秘籍的……原版,与他一同来的还有沐衡。
夙颜等着面前的秘籍,眼睛比铜铃还大。
那秘籍本就破破烂烂,一碰就会散架的样子。被华源翻了一遭,更破了。夙颜问:“我不是让你给我手抄本吗?”
华源说:“自然是要给师父好的。可是师父你说的越破越珍贵。”
“……”夙颜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这是什么徒弟,还懂不懂尊师重道啦!!!
流寂去了天宫,只说会尽快赶回来陪她用午膳。可现在太阳已耀武扬威地挂在半空了,流寂依旧不见人影。
夙颜将秘籍收起来,留了华源沐衡吃饭。
午饭除了几样爽口的小菜,又是一桌花里胡哨的……鱼。
好在华源与沐衡也不算挑食,午餐在一桌鱼的攻势下还算愉快。
然而都道老天爷是公平的,他在给你关掉一道门的同时,必然会打开一扇窗。至于这窗外是仙山还是火海,就看各自运气了。
夙颜被一根鱼刺卡得死去活来时,只想着要去天宫找天帝决斗一番。姑娘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良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