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这妖孽好生大胆。她未来之时作孽也就罢了,现在她都呆在御尘宫了,他居然还敢出来作怪,当真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夙颜一掌拍在一旁的镀金长柱上,怒斥:“大胆妖孽,竟敢在本姑娘眼皮子底下害人。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保管他娘都认不出来!”
老宫主一听,感激涕零,仙子你终于准备大显神通了吗?
夙颜豪迈地一挥衣袖,转身往外奔去。路过那乌鸦窝时,听见两声异常洪亮的乌鸦叫。
直至无人之地,夙颜脸上表情千变万化,连连甩了几下手。那下柱子拍得太重了,手都红了。但欣慰的是,她方才这神仙的架子端得很是不错,堪堪将她急于将华源寻回来的心思掩了下去。
就冲着她人间走一遭这目的,那华源便是个宝贝,半点都伤不得的那种。这样一马当先去捉妖,别把自己搭进去才好。
她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只在周身打了个结界御风,隐了身便往皇城方向飞去。
飞着飞着,夙颜边懊恼了。她走得急,竟没问清楚华源捉妖捉去了哪个地方。现在皇城四周四片天,她一落地便打不清方向,更别说找人了。
无奈,她只得进城,边走边向人打探最近可有哪个地方不太平。
在无数的“某某府上公子强强民女,被民女心上人打得不能见人,满城轰动”或者“东边山上出了一窝强盗,专抢过路富人以及美娇娘”以及“昨夜城南突发鼠患,好几家棺材铺的棺材都被老鼠咬了洞”之后,夙颜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消息。
皇城首富李府千金昨夜暴毙,听闻是在床上被自己的头发缠死的。
夙颜马不停蹄,一路问去了李府。府上出了这样的事,门禁比之以前更严,夙颜堂而皇之进不去,便隐了身形。
一路来到内院,很快便看见了华源。
府中千金暴毙,死得离奇,自然有好奇者。一群丫鬟小厮在院子外藏着躲着,围了一个圈。屋里有一个衣着不凡的中年男子,华源就站在他身边,原地转向打量四周。
夙颜走进去,椅子上还坐了个妇人,一双眼哭得通红,脸色也很苍白。
这两人该是死者的一双父母。
夙颜现了身,快步走过去。
她突然出现,显然吓了屋内众人一跳,四周散散有些护卫,见状即刻便拔剑相向,只畏惧夙颜的诡异之处,不敢贸然过来。那中年男子也退了好几步,问:“你是何人?”
“我?”夙颜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我不是人。”
屋子里大半的人,脸都白了。
方才他们可是亲眼所见,这女子凭空就冒了出来。这下连她自己都承认了她不是人,这还了得?可怜一群护卫双腿发颤,却还是尽职尽责挡在那男人前面。
夙颜刚想说我若想把他怎么样,天皇老子来了都没用,华源便轻咳了两声。踱步到她面前,拱手作礼:“姑娘。”
是夙颜说,在外要称呼她为姑娘。
原来是认识的人,众人暗自松了半口气。
华源微微侧过身,给介绍:“这位姑娘是我御尘宫的贵客,想必是听闻了此事,特意来看看。”
夙颜很和时宜地做高深莫测状,点头。
这下,众人连剩下的半口气都一并松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毕竟方才还怀疑过,她是否与大小姐的死有关。
夙颜看着华源,低声问:“你没事吧?”
华源愣了愣,他能有什么事?遂摇头:“无事。”
夙颜拍拍胸口:“那就好。”想了想,又觉得很有必要让他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但此地显然不是个说秘密的好地方,便道,“回去以后,我有事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