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怕湿气太重影响到她,特意让人修了一堵很厚的墙隔开。
夙颜拿了衣服,沐浴。
她真的是饿极了,洗完澡几下便喝完了一碗粥,还意犹未尽的样子。香蜜进来,又给她盛了一碗。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
夙笑这才有机会问她:“你怎么了,神君将延寿星君都叫来了?”
“没事。”夙颜吃了口菜,“就一个风寒,闹得跟什么似的,哥哥太大惊小怪了。”
夙笑放心下来,倒也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夙笑回了房间修炼,夙颜出去逛逛消失,眼见着延寿焉头耷脑地从景岚殿走出来。他见了夙颜,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夙颜笑他:“哎哟,老延寿,怎么了?我哥哥训你了?”
延寿干笑两声:“神君训我,那是我的荣幸!”
夙颜嘴角抽了又抽,顿感无趣。延寿端详她许久,见她是真的无事了,也放下心来,便道:“我宫内还炼着一炉丹,再不回去恐怕就要炸掉了,丫头你自己玩着,我可得回去了。”说完,挥了挥手,走了。
夙颜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里却有些动容,延寿倒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她又看了看远处的景岚殿,此刻已掌了灯,明晃晃的一座宫殿,却极其安静。
第二日,夙颜终于有时间去找常亦楠了。
常亦驷死了,魔界现村的皇子便只有他一人。但照常亦楠之前的说法,九皇子不仅没死,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回过了落黎宫,这又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也不知常亦楠下一步会怎样走,想起她给他的玉佩,夙颜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当日她是不是太冲动了一点?
她迅速将这个念头拍死在脑海。想就是想,扭扭捏捏做甚!
如此她便坦然了,一路哼着歌到了魔界入口,蹋过去的那一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带了几分凝重――她要验证一件事。
她收回脚,又倒退了好一段距离,在周身设了道结界,祭出湛影。
湛影很薄,剑柄也不厚,夙颜将它缠在腰上,剑柄落在左侧,她一伸手便可抽出来。她腰上系了条白色的玉带,湛影缠上去,片刻便变成了相同的颜色。
夙颜很满意,撤了结界,理好衣服才踏入魔界。
她依旧像往常那样走,身后却并无异样,安静极了。她走至城门处,那种怪异的感觉还是未曾出现。
今日无人跟踪她。
近来两次,她一踏入魔界便有人跟踪她,她虽有所察觉,却无论如何也揪不出那个人。为何常亦驷死了,跟踪她的人也没了踪影,莫非真的是常亦驷的人?
她一头雾水,在城门外徘徊了好久才进去。
她本以为,常亦驷死了,他便能轻松些,多少能有些时间来陪她了,然而事实证明,现实是残酷的。
常亦楠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只看得到半截身子,低头正专心地写着什么。夙颜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口,他居然没感觉,知道夙颜不满地用指甲抠了抠门框,他才察觉到她。
他放下笔,好笑道:“怎么不进来?”
夙颜轻哼一声,走到她对面坐下:“你忙你的,我自娱自乐。”
说罢掏出本话本子,埋头看起来。常亦楠只看得到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和背部,小小的一团,像只跑错地方的小动物。
夙颜一只手臂被脑袋压得发麻,便换了一只,话本子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小妖怪化成寻常女子模样去城里,官道上空无一人,突然一匹骏马飞驰而来,眼看就要撞上她。骑马男子一勒缰绳,马儿瞬间转了个方向,堪堪与小妖怪错开。小妖怪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一不小心露了原形,两只耳朵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尖尖的,带着雪白的毛。男子正要扶她,眼一扫却看见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