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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有些深,冰冷的味道,可谓是十足,我不过是一个文弱的人,生火做饭这类的举动,从来未曾做过,此番干起来,当真是相当的为难,更别说打猎之类的了,所以这一夜的食物,也不过是些野果,当然了,烤蘑菇还是不错的,虽然少了些调味,但对于饥饿的人来说,还是挺香的。
但那一夜,却注定是不太平的,大半夜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波人,我因为很疲乏的缘故,睡得很死,不知道这些人具体是什么时辰来的,来干什么,直到我被那打斗之声惊醒,这才发现那半跪在地面上的五哥儿,手拿着那柄上邪,正在不停的喘着粗气,四五具尸体,凌乱的摆在四周,血滴还在那剑身上不停的流淌,这样的场景,无疑将那原本就阴冷的环境,变得更加的黑暗了几分。
“启王派来的刺客?”这是我第一时间里闪现的想法,但转瞬间我便否定了这样的猜测,姒启若是想要杀掉自己这个儿子,恐怕早已经动了手,又何必要等他出了王城之后,所以这些人不可能是他派来的,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太康和仲康两兄弟,当然了,我能够想到的事情,武观自然也能够想到,他缓缓的收起那上邪剑,嘴角微微的王上挑,似乎是在嘲笑一般,这一刻,我还真猜不透,他这样的笑容到底是在嘲弄着自己,还是在讽刺着这些刺客:“都说王室无兄弟,这一句话,当真是再准确不过,我武观都这般模样,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罢了,罢了,恐怕没见着我这头颅和身体分了家,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安心的,还说什么亲情,那当真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
“或许,你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只是这是一场赌注,而且输多赢少,不知道你该怎么抉择?”我不知道这话到底该不该说,自从踏出西陵城的时候,就一直在犹豫,心里面似乎总有两个声音在不断的争执着,可看着眼下这些尸体,我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就算是武观在怎么的隐忍,又或是彻彻底底的从世人的视线中消失,也绝无可能逃脱他那所谓兄弟的追杀,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如果真的只能这般,还不如放手一搏来的痛快。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儿,当年伯益被姒启放逐之事,已经引起各地诸侯的不满,而在中原以西,名曰西河,是伯益势力所在,向来与我大夏王朝有仇,有扈氏溃败以后,残部也集结于此,实力不容小觑,我若是想要复仇,或许就只有这么个地方能够!”一个人若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头脑就会变得异常的清醒,说的就应该是这个时候,这一刻,我看着五哥儿那张脸,就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的确,他也没有别的选择,死亡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让人极为恐惧的事情,特别是在对于那些在死亡边上走过了一遭的人,当然了,即便是有去处,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陵城位于中原,距离苗疆,少说也有千里之遥,让一个眼瞎的人,独自去完成这样的征途,估摸着没有人能够省心,所以我决定,在陪他走上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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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这种东西,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上一波,似乎从来都不曾间断过,若是换做以前,或许多余五哥儿来说,这些并没有什么,乱军丛中来去自如的人,什么时候又会在乎这些个跳梁小丑,但现在,他应付得颇为吃力,即便是费劲了所有的功夫打发掉他们,自身也或多或少会受一定的伤,这次数多了,他那原本鲜艳的衣衫,也变得残破不堪了起来,更主要的是,那未干的血迹看起来异常的刺眼。
踏出了中原之地的那一刻,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这里多少离西陵城有了一段距离,就算是那刺客追兵的再多,也不会如先前那般的平凡了,毕竟一来一回,也需要花费不少的功夫,货币这种东西,我出门的时候带得不多,但这随身的装饰之类的,若典换了,也足够日常的花销了,为此我还专门找了个集市,替五哥儿做了一身的新衣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