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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站在人的身后,但却不得不站在这里,姒启的命令是这天下所有的人都无法去违背的,当然,我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但大抵能够猜得出,定然是和那五哥儿有些关联,微微的有些风吹拂着,不大,但足以让那飘散着的头发有些凌乱的姿态。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姒启终于开口说道,而那其中,叹气的味道十足:“哎,你看那巍峨皇城,看那广袤土地,这一切,我原本真的是想要留给他的啊,你说,那个伶俐懂事,好学知礼的好孩子到哪儿去了呢?寡人的小观儿到哪儿去了呢?”
说道这儿的时候,姒启那种迷茫的姿态越发的深邃了起来,甚至望着远方的那对眼睛,都有种无可奈何的味道,我知道,作为父亲,最不愿的事情就是这些,越是在那心中爱得深,就越难以放下,这一点,倒是和我的父亲有些像,他虽然和盲夏一族是死对头,但偏偏的,在我和武观这件事情上显得特别的宽容,想到这儿,我的心思也跟着有几分惆怅了起来,而这一刻,姒启的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咕着,虽然有我在他的身后,但却像极了自然自语一般:“老大沉溺酒色,老二玩弄权术,老三好大喜功,老四有勇无谋,寡人只有这一个成器的儿子,打小捧在手心里,他小的时候寡人抱着他,他总是咯咯笑着来揪寡人的胡子。到如今,寡人好想都快认不出他了,你说那个小人儿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他从来都在,只是王上你高高在上,主宰着他人的生死惯了,也就有些看不清自己这个儿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姒启的言语带动了的缘故,我看着他的时候,就感觉,这个人并不是那个主宰着一切的王,很多时候,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怜的父亲罢了:“王宫之中,争斗不休,若是不小心一些,恐怕五哥儿的头颅那一天就不在他的身上了,谨慎,或许才是在这片土地上唯一的生存方式了吧,只有对别人不在是威胁,他才能,王上,你招我来,不就是为了听我告诉你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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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本来就是灵气汇聚之地,这揽月轩更是个好地方,眷夫人的寝宫就在这里,这原本不是我这种人该来的地方,但由于有五哥儿的缘故,此刻的我已然站在了轩门之外,门外倒是十分的平静,没有半分的异样,可在这寝宫之中,却颇不寻常,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谩骂的声音太大了些,连带着我这远远的也能够听得明白。
“逆子,本宫为何会生出你这样没用的孩子。好好好既如此本宫再无你这孩儿我盲夏一族也与这逆子再无关系,你给我走,这揽月轩不是你呆的地方,走!”我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刻的眷夫人,定然是十分的气恼,武观是她唯一的一个孩子,也是盲夏一族在朝中最直接的代表,以姒启在王朝的地位以及他那颗可以比谁都冰冷的心,若不是因为这五王子的缘故,或许早已经对盲夏一族动了手,前段时间,那所谓的燕丘一事,或许就是对五哥儿最直接的试探了。
“没用?我没用好我走!”武观的回答,也有种近似绝望的姿态,也是,作为他最亲近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任由谁都是心寒的,可是我知道,这一刻,或许眷夫人的心正在滴着血,她才是最疼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我的话,还是最近一段时间五哥儿的反常举动,让她下定了这样的决心,爱他就要不顾一切,那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甚至是盲夏一族,那也在所不惜,所以,当武观走出轩门的时候,我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的姿态,就只能这般远远的站在原地,而几乎是在同时,启王的步调,也从那轩门外大步的朝着里面走了去。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感觉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谋划,那些个言语,自然也是说给他听的,只是我的注意力太过集中的缘故,压根就没有发现姒启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