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我了!
她初尝到胜利的味道,以为可以制服我,顺手抄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在我屁股上狠狠一下,接着绕到腰上,肩膀上,手臂上,张秀春这女人就是如此恶毒,她以前收拾我,不常打脸,总是在衣服遮住的地方下手,这样走出门,别人也不知道。我深知她这种伎俩,反手抓住擀面杖扔在地上,然后抓着他胳膊,一个翻身把她摔在地上,她在地上滚了一下,哎哟哎哟地叫着,好像摔到了哪里,一时间不能动弹,这时候土豆从卧室里出来,看见张秀春倒在地上,哇啦一下哭了,喊着妈妈,他要扑上来,我瞪他一眼,怒道,“滚进去看电视,不然揍你!”
土豆往后缩了缩,但是没有回房间,我也不管他,一脚踩在张秀春胸上,碾压着说,“我再问你一次,面放在哪里了?”
“小娼妇!你给老子反了!老子就是不给你吃,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不要脸的狗东西,猪圈里还有猪食给你吃!”她一边骂我,一边挣扎,我抬起脚在她胳膊上狠狠踹了一脚,她杀猪般的叫声特别刺耳,我从容不迫,又问,“说不说?”
张秀春想爬起来,但是动不了,大约是摔到腰了,她狰狞地看着我,警告我说,“你翅膀硬了!不怕老子打死你!”
我抄起案板上的菜刀,蹲下身将刀背贴在她脸上,笑吟吟地说,“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就把你剁成肉酱扔茅坑你喂蛆了,从发现你偷情那天起,我就恨死你了,你呢,最好是别惹我,我还能留着你的狗命过日子,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就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下来,一片一片的挂在院子里的篱笆上晒干了,最后剩下光骨头,就扔到后山的树林里喂野狗。”
常年切菜切肉的菜刀上沾着黑乎乎的污渍,但是刀刃是干净锋利的,在白炽灯的照耀折射出银白的光芒,特别耀眼,冰冷的刀刃一点点走过张秀春滚烫的脸颊,她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睛里流露出惊慌的神色,她害怕了,但更多的是对我这个小丫头片子在她头上拉屎的气愤,她只不过在等待时机反过来弄死我。
土豆吓得嚎啕大哭,张秀春心疼的看了一眼,发现土豆竟然尿了,脚下一地的水,裤裆不断地湿润。
张秀春气急了,瞪着我说,“你敢吗小娼妇!你以为你吓吓老子,老子就对你好了吗?你做梦!呸!”
我用菜刀拍张秀春的脸,冷眼看了她半晌,这才说,“你赌我啊?我有什么不敢的?把你砍得稀巴烂也不足够解恨!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为了你一个不要脸的下贱=货坐牢?”我扔下菜刀,一把抓着张秀春的领口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她也以为我要把她拎起来,所以还挺配合的。只不过没想到一从地上起来,我就拉着她往水缸那边拽,一掌推开了水缸上的木盖子,然后抓着张秀春的脑袋往水缸里塞,双手摁着她,把整个脑袋都塞进去,她不停地扑腾着,土豆见状,更是哇啦哇啦起哭着,冲上来抱着我的腿啃了一口,抽泣地说,“你放开我妈!”
小孩子下嘴是一点都不客气的,亏得我裤子还算厚,没被他咬掉一块肉,他咬得我很疼,有那么一瞬我是想一巴掌拍死他得了,反正他从来没把我当成姐姐对待过,我何必忍让?但是看着他的眼睛,我想起了爸爸,怎么说也是爸爸的骨血,我的亲弟弟,我下不去手,我抬起来想踹出去的腿,又落了下去。我告诉自己,土豆还小,我能原谅他。
但张秀春就不一样了。
她现在整个脑袋被我摁在水里,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扑着,动着,水缸被她晃动了,里头的水被摇晃出来满地都是,打湿了我的衣服裤子,冰冷的贴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得到的除了快感,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惆怅。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就这么淹死张秀春算了,这个贱人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弄死她一百次都不足够。可我要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