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理直气壮,这个地是我们的了,你的猪圈该搬哪去搬哪去,不要影响我们施工。
齐顺发刚一提起补偿的问题,“宏发裕祥”房地产公司那边围上来几个小伙子,摁住齐顺发就打,打完了还非要硬说齐顺发讹诈。
“这片土地我是从南塘镇政府买过来的,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我们买的又不是猪圈,我们买的是良田,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补偿的问题,你给我们要钱,那不是讹诈是什么?”
结果,齐顺发挨了一顿打,也只能眼看着人家把挖掘机开过来,稀里哗啦把他的猪圈拆干净。
到了这个时候,齐顺发那里还不知道这完全就是“宏发裕祥”房地产公司捣的鬼,于是他就到市中区去告“宏发裕祥”房地产公司。
但市中区法院、政府居然没有一个人管他这件事儿,这让齐顺发心里更憋屈。心说你们当官的不管,那我自己管总可以吧?
于是,回了家之后,他就动员了本家的一大帮子人,去养猪场那边阻挠“宏发裕祥”房地产公司施工。按照他的想法,谁占了我的养猪场谁包赔我的损失。
可谁知道人家“宏发裕祥”房地产公司根本就不和他理论,而是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区公安局的人。区公安局局长何东平亲自带队,领着防暴队、特勤队、外加南塘派出所的人,上来就是一顿橡皮棍,然后又抓了齐顺发和他两个儿子还有几个同宗的兄弟,每个人罚款一千元,拘留十五天才总算是放了出来。
这一来,他再也叫不动人去工地“捣乱”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听话,乖乖的回家种地吧。可谁知道这个齐顺发也是个犟种,又写了信跑到市信访办,把严红玉和何东平两个人都告了。
那天正好是夏景天值班,他收了齐顺发的信之后,无非也是采取的拖字诀,告诉齐顺发回家去等消息,实际上是怕得罪何东平那些人,不愿意管他这件破事儿。
但是,让人疑惑的是,严红玉却主动登门,给夏景天送来了一份大礼。
人家的背后站着谁,夏景天自然是知道的。他心里也盼望着利用这件事情jiāo好何东平呢,拍着胸脯说的天花乱坠,红包却没敢收。
也正因为这样,这次刘洋一问起来,他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并且,夏景天还说,从那之后,这个齐顺发就再也没到信访办来过,后来好像听说他因为什么事儿被劳教了。
听完了刘洋的汇报之后,张静沉吟了一下,显然是在消化这个消息带给她的困惑,但随即,她也就明白了刘洋连夜打电话给他说这个事情的目的。
何东平是张益民的爪牙,想要打击张益民的嚣张气焰,就必须先把他的爪子给敲下来。
于是,张静就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明天我会把这个事情给王书记汇报。”
一开始的时候,刘洋还没明白张静这句话的意思,但收起了电话之后,刘洋却越想越觉得张静这步棋走的妙。
张静这边根本就没有可用的人手,就算想查这个案子也无法入手。但王宜丰却不一样,他在任州市经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可用的人还是有几个的。让他去查这个事情,一是比较有把握尽快查清楚,二是也可以试探一下王宜丰对自己这边的支持力度到底有多大。
他如果肯放开了手脚去查,那就说明他是完全支持自己的。不然的话,那就是不想和张益民彻底的撕破脸,自己这边今后再做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要小心着他一点了。
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节,刘洋兴冲冲的走进了电梯下楼。电梯还没到一楼呢,他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案件接听之后,里面就传来了陈玉成的声音:“刘主任,你的手机真难打进去啊?呵呵,现在你没事了吧,我就在医院门口呢,想请你去喝一杯,顺便还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