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何佳奇的家里有些笑声,原来是何佳奇原所在单位的工会主席看望他,询问他们退休以后的生活情况,他叫苏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性格特别开朗,说话也别有风趣,给这个一向沉闷的家庭带来了一些欢乐,他的欢笑声不断从屋里传出来,他并不知道何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何家也没有对他说什么。
杜月兰听到屋外有敲门声,开门见是郑万江,不由一愣。
“你们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把情况都弄清楚了吗?不要总是打扰我们,弄得我们家里都不消停。”杜月兰说。
“何大叔在家吗?”郑万江问。
“在家,正和苏主席说话呢,不要打扰他们,你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吧,我不想弄得全家不安宁。”杜月兰告诉他说。
“我能进屋去谈谈吗?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郑万江说着边向屋里走去,杜月兰想拦没有拦住,没有办法只得跟着进屋。
苏纯见郑万江进来,他以为是何佳奇的朋友或者是亲戚,便抢先打了个招呼。杜月兰说:“这是老何他们厂的工会苏主席。”
“苏主席您好。”郑万江把手伸了过去。
“这位是。”杜月兰刚要把郑万江介绍给苏纯。
郑万江主动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郑世宝,是宏达链条厂的业务员。”他并没有把真实身份说出来,随口编出了一个名字,因为苏主席并不知道何家的情况,何佳奇既然不愿把真实情况说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他的原因,怕勾起何佳奇的心事,引起他的反感,这样更不利于调查工作,说不定还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业务员现在可是各方面很吃得开的职业,整天山南海北的转,天上飞来地上跑的很是气派风光,可是大开了眼界呢,现在办事情就得靠你们这些身体强壮,有能力、有气魄、有勇气的年轻人去干。我们这帮老家伙已没有几天混头了,迟早会退出历史的舞台,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不然还怎么发展,谁不服气那可是不行的。”苏纯笑着说。
“那您是太夸奖了,我们必定年轻,有些事情还必须靠老同志帮助才行,你们都是有功之臣。”郑万江谦逊地说。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人一到岁数干什么都跟不上趟,俗话说得好,人老皮肤松,干啥都不中,太阳终究会有落山的时候,人必然有老的时候,这也是自然规律,不然岂不成了怪物,那还了得,你们现在的老板是崔玉山。”苏纯说。看来他认识这个老板,并且很熟悉。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郑万江附和地说。
“他是我的表弟,比我小将近十岁,干工作的思路要比我强上百倍,原来我们在一个厂,在厂办公室工作,后来辞职下海当了个体户老板,这小子很能干,头脑灵活,又有学问,这不没几年时间就发了,光固定资产几百万,了不起,比起我强多了。现在无论干什么还得都是年轻人,敢想敢干,有一种拼杀劲头,这符合社会发展的需要,我们这帮人算是拉倒了,跟不上形势,就是想学也都晚了,大脑不好使了,用不了几年,该回家哄孙子去了。”苏纯说。
“话哪能那样说,您必定是老前辈,有着一定的社会经验和工作经验,一些大事还得靠你们掌舵。”郑万江说。
“那是你对老同志的尊敬,太抬举我们这帮老家伙了,这我心里十分的清楚,说句实话,我们这号人必定是老了,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精力上,我们都比不上,还是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苏纯说;“现在无论干什么?经济效益是第一位,没有效益工人拿不到工资,你说什么也是白搭,那靠什么,靠的是智慧和谋略,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本事,不服气可不行。”苏纯说。
“是的,崔老板这几年确实把企业搞得不错,上下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