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完全没想搭理自己,塞斯利亚无奈耸肩,低头吃自己的,反正她也没指望飞坦会听她的话。飞坦是什么人?飞坦就是一个极为冷酷,没血没泪的绝对坏人,指望这么一个急性子脾气还差的家伙听进她的话,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吃完,塞斯利亚伸手去拿飞坦面前的碗,将桌上的碗筷收拾收拾,拿去厨房,放在水斗里。拧开水龙头,塞斯利亚拿起抹布开始洗碗,洗好碗,回头看了眼挂在客厅里的复古大钟,见时间快八点了,连忙擦擦手,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出门。
她是开茶馆的,天天开店是必须的,虽然店里请了个店员帮忙,可她还是习惯亲自去店里坐镇。陪陪老人家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还是蛮有趣的,总比待在家里发霉比较好,谁让这个时候的科技并不是相当的发达呢?
1991年,塞斯利亚还记得在原来世界的1991年的她不过是个一岁的小婴儿,而在这个世界,她已经是个二十八岁,即将步入三十岁的老姑娘了。没人娶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遇不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个相当悲伤的故事。
换上一条浅色的立领长袖连衣裙,披上自己亲手手绘上荷花的紫色羊呢大围巾,塞斯利亚匆忙下楼,跑进浴室将自己的长发挽了个小髻,髻上还插上一根银簪。
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塞斯利亚感慨这一世的她长得还算挺人模人样的,起码这么跑出去的回头率挺高的。只可惜,长得再好也没用,她还是一只无人问津的单身汪。
走出浴室,看到已经坐回沙发,并且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飞坦,塞斯利亚笑道:“先生,我去上班了,你自己待在家里休息吧,中午我会回来给你带午饭的。”说完,她也没去看飞坦的表情,直接走过客厅,来到玄关处,换了一双印着小花的平底单鞋。
塞斯利亚离开之后,她并没有发现,大大的窗户前一直站着个身影,那个身影正是此前还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飞坦。
飞坦一直注视着塞斯利亚的身影,见她与周围的邻里打着招呼,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讥笑。
果然是个天真单蠢的女人。
塞斯利亚离开没一会儿,飞坦也出了门,他虽然受了伤,可塞斯利亚的包扎还是挺管用的,再加上身为念能力者的他的自身愈合能力远比一般人的强,昨天的那些看着还挺可怕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飞坦一直跟着塞斯利亚,他对她还存有警戒心,就算她是一个连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他还是觉得塞斯利亚面对他的反应很可疑。
他还记得刚出流星街,跟旅团到处走的那几年,遇上的人和事。以前,他也曾经受过伤,遇到过跟现在差不多的情况,那个女人跟塞斯利亚有那么点像,在遇到受伤的他时,伸出了援手。不过,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塞斯利亚面对他时很平静,就算看到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上全是血,她还是很平静,平静到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而那个女人对他却存有畏惧之心,就算极力讨好,装着很平静,可眼底的惧意还是暴露了一切。在那个女人合着同伙算计他的时候,他早就知道了,想都没多想,直接将他们全部杀掉了,不过对于那个女人,他还是没有很好心的杀掉她,而是在她身上泄恨般的折磨了一次又一次,让她体会到真正绝望之后才杀死的。
信长曾说他的癖好很变态,可他并没觉得哪里不好。
旅团缺少他这样的拷问者,他很适合,也很享受。
对飞坦来说,越强劲的猎物越好玩,拷问起来会让他很兴奋,很可惜,至今为止这样的猎物太少了。
跟在塞斯利亚身后,飞坦抿着唇,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跟街上的人打着招呼。
塞斯利亚的茶馆开在隔壁的贝利亚街,穿过一条小弄,就到了贝利亚街。茶馆的名字叫『遇见』,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