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盼望着那个群会亮,但是今天不一样,李星瀚只觉得,再也不想说话了,再也不想见人了,他没有下楼。
这辈子活到了这个年龄,真的不再年轻,但是否真的去找马老师,李星瀚还要想想,再好好想想。
他在楼上睡了一星期,一星期没有出门。
吃住都在屋里,从来没有洗过澡,喝自来水,吃煮鸡蛋为生。而且他食欲不振,有的时候一天都不吃任何东西,最多也就吃四五个鸡蛋。
一周后,他把所有其余的路都否定了。
他决定告诉他们,自己要走上不归路了。
十分钟以后,李星瀚和李如在这个别墅楼顶的露天台子上坐着,孙宇飞买菜去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有点诡异。
孙宇飞回来的时候,带着五条黄鳝。
做饭的家伙都带上屋顶了,接水有水龙头,李如就在上面做饭。
两个人坐着不说话,忽然听到李如叫了一声:“黄鳝没收拾啊!”
“收拾了,肠子都拉出来了。”孙宇飞道。
“没有洗没有切,还在动啊!”李如叫道:“我不敢弄了,你们谁来弄?洗干净,切成段。”
“我去。”李星瀚去了,心想黄鳝既然已经杀了,这么可能会动,一定是李如的心里作用。
李星瀚伸手拿起一条黄鳝,脑袋已经断了,肚子中间被割开,但是果然在动。李星瀚也害怕了。
不是因为害怕黄鳝咬人,李星瀚害怕的是,黄鳝都死了,还在动,那说明它还在疼啊!被人抽肠刮肚而没死,那得多疼啊!
吃黄鳝实在太残忍!
李星瀚觉得这黄鳝太可怜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洗,长长的身子不断蠕动着,直到被切成一段一段的,尾巴还动。
黄鳝做好了,李星瀚吃不下去,孙宇飞吃的津津有味。
三人都埋头吃饭,不说话,气氛依然很诡异。
“我要上道上去了。”李星瀚终于道。
“我三年前已在道上了。”孙宇飞道。
“我半年前。”李如道。
最吃惊的人是李星瀚:“你们早就?”
当年三人学艺的时候,曾经发誓说自己怎么也不会去道上混的。但是现在李星瀚发现,原来他们早已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而自己竟然是三人中最矜持的一个。
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人生的路早已就是注定的,不管你怎么逃避,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路上来。
他忽然笑了,忽然释然了。
李星瀚在上班的时候,连续两个月不休息那是家常便饭,没有人逼他,因为他愿意,他舍不得用一天可以做业绩的时间来休息。
但是今天他忽然可以睡到自然醒了,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醒来以后,李星瀚洗漱了,拿出以前的用具,将眉毛画的粗粗的,鼻子垫的高高的,头上带了棕色的卷发,有粘了半脸棕色的胡子,戴了帽子,便出门了。
李星瀚潜回了原公司的办公楼,电梯有门禁,但楼梯是没有门禁的,李星瀚从电梯上了6楼,实际是5楼,这栋楼没有4层。
5楼门进去,是公司厕所,从外面到厕所,都没有门禁,再到办公区就要门禁了。李星瀚进了厕所,找了一间大便的马桶屋,闪了进去。
厕所是没有监控的地方,而谁也不会闲的去注意有一个马桶屋一直显示有人状态。
李星瀚拿一个类似潜望镜的东西看外面的情形,在厕所等了四个钟头,周总监竟未出现。
李星瀚其实有些受不了了,因为旁边有人大便的时候,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总是传过来。
其实李星瀚心里苦啊,要是自己的功夫到家,练成了暗劲,只需轻轻一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