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齐阿姨怎么能离开了,朝阳怎么办?你怎么办?不你最喜欢开玩笑,你是不是又在给我开玩笑?可是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苏想想的眼眶早已泪流满面,眼泪吧嗒吧嗒地低落在白色的地板上,晶莹剔透可见,“真的我要离开这里了!”
齐阿姨摸着眼泪,摇着头,央求道,“我不能走,你每次下雨都会害怕雷电,你每次都爱光着脚进屋,你每次下雨天都会头疼”
桌子上放着一张银行卡,她像往常一样上了楼,齐阿姨站在楼下,一直喊着她,“想想,想想”
过了几日,搬家公司就把这个两层小楼一搬而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勉强可以把她围的严严实实。
看着一个奋斗了七年的房子,她长长地喘息,齐阿姨明明才走了几日,灰尘就落了一层厚,鱼缸的金鱼在挣扎着,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地把那一本浅蓝色笔记本放在落难灰尘的桌子上,“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无论我多么努力”。
黑色大衣消失在夜晚的薄雾里,冰凉的房屋紧锁。
她把苏朝阳拜托给了何望铭。
依旧。
美国早上。
“教堂内的采光为自然光,两侧的琉璃窗户投射进的阳光,早上阳光透过东边蓝绿色的彩色玻璃透进教堂,到了下午又投射在西边的暖色玻璃上,教堂内部则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透出不同的色调,让人感知时间的变幻”李凉带着黑色全框的眼镜,一只手拿着精美的设计图纸,另一面对油光铮亮的老外讲解着设计理念。
“这个设计理念源于哪里?”
“有一次,和我媳妇步行看到的夕阳!”
苏想想早已成了李凉心中的爱人。
“这几个月,你们够把我们这个烂尾楼大教堂做的如此完美,真是绝了!中国人,不错!”老外拍着他的肩膀点赞。
李凉大惊,“原来你会中国话呀!”
“只会一点点”
他的手机嗡嗡作响,“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李凉,你他妈的去了哪里,她心心念念了你七年,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打电话的是何望铭。
当他接到何望铭的电话时,已经被宋助理派去了美国几个月,对于国内的事情李凉都被隔断了,直到何望铭的这通电话打来。
苏想想从拓宽离开后,南里的设计就开始变的愈来愈糟糕。后来,林总硬着头皮又回来找到了博文。
“美斯顿烂尾楼的三分之二是苏想想完成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我要替她完成!”博文对林总允诺。
当美斯顿烂尾楼这个项目获得了“北京市创意新奖”时,苏想想已经彻底消失了几个月,连何望铭和苏朝阳都不知道她的足迹。
李凉连夜赶回北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问寥无几。
“你爸主动自首了!”寥无几回答。
“我爸?”
原来,樊坤就是风中的那只鸟儿。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接手国外的烂尾楼吗?”
“到底怎么回事!”李凉呵斥,两只眼睛冒着血丝。
“想想七岁那年的绑架案,苏东骏负责的大楼坍塌事件,还有想想沙漠莲花侵犯著作权的事”寥无几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凉紧闭着双眼,喉咙被堵塞的难受,“怎么会呢?不!”
寥无几穿着便衣,桌子上放着整齐的警服和帽子,“总算完结了,想想的案子结束了,我也了一个心结!”
“你要干什么?”
“我辞退了警察队长这个职务,小堂说她想开一个花店”寥无几沉沉地说。
“想想呢?她在哪里!”李凉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