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阿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何望铭像丢了魂一样,胡子拉碴的,他骗了苏想想,他的内心就像浇灌了铅水沉重而不安。
华瑞董事长和赵狗剩开车亲自前往苏想想的家,可是房子早已换了主人,华瑞少了苏想想这个大台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狗仔队记者也寻觅不到她的气息,苏想想好像消失了一样。
很快,江承和曲歌儿的婚礼也如期而至,很多人都已经发送了邀请函。
你若长裙落地,我定短裙相依,这是苏想想答应曲歌儿的约定。
可是,她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了。
关于苏想想侵犯沙漠莲花著作权一事,威尔的樊坤把全责都推脱到西尔顿身上,西老总一直不露面,拖延时间就是遗忘错误的最好方法。
华瑞公司不得不让人暂时接替苏想想的位置,但是客户依旧想让苏想想亲自设计,因此,华瑞也错过了很多项目。
导了几班车后,她又经过公交车一路的颠簸,苏想想拎着行李从车上下来,车屁股后面卷起一阵黄土,人烟稀少。
苏想想回了老家,经过多方打听,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得到一丝关于弟弟苏朝阳的线索,所以她就来到光头小渔村。
弟弟丟的时候才一岁,现在算一算已经有十五岁了,应该上初三了吧!
她只记得弟弟苏朝阳一生下来左屁股有一块青色胎记,一岁到十五岁,他过得好吗,吃饱了吗,有人欺负他吗,上学了吗?
“请问这里十四年前,有几户出生的新生儿?”
戴斗篷的女人,皮肤如同枯树枝一样皱巴巴的,她使劲摇摇头,就挑着担子的水桶离开了。
苏想想心想,原来是个哑巴,她就挨家挨户的问。
“有人吗,有人吗?”她已经口干舌燥。
奇怪的是,很多村民见了她都赶快关上门,她拿起一盒奥利奥夹心饼干就着农夫山泉吃下去。
一个小女孩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蠕动着嘴唇,咽了咽口水。
“想吃吗?”她一整盒递过去。
小女孩点点头,不敢说话。
“啊~啊!”一个一米七男孩牵着小女孩赶紧离开,他只啊啊的摇头,不让小女孩接过苏想想递的饼干。
一会,戴斗篷的女人就迈着大步子过来,她的脸色黑的看不见面孔,怒目瞪着苏想想,然后带走了她的两个孩子。
光头小渔村以打鱼和放羊为生,他们这个村子也没有被开发,所以经济条件比北京落后了几十年。
苏想想在村里一个破旧的旅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苏想想心里想着,或许她的到来打破了村子原有的宁静。于是,她就沿着小河流走着。
“爷爷,这水的鱼儿能吃吗?”她问。
面前的老头儿抽着旱烟,纤细苍白的手指扶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能~”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留下的是惆怅,吐出的还是惆怅。
人们常说,抽烟的男人都有伤痛,换言之,也就是有伤痛的男人才喜欢抽烟或者抽烟始于伤痛。
那么抽烟的男人就应该是涅磐的的凤凰,在阵痛,撕裂,呐喊中重生。选择了抽烟,也就选择了这种毁灭的凄美。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感觉不欢迎我?”
“该来的总会来的!”老头答非所问,只顾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后来,苏想想才打听到,这个老头儿原来是光头小渔村的村长。
她已经停留在这个地方十几天了,真的快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了。
这一夜,狂风暴雨卷来。
第二天醒来,雨水就到了膝盖,苏想想醒来就躺在床上飘来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