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绿不敢多想立刻转回身用力顶住门,现在谁也指望不上了,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梅子绿轻轻地从风鸟院信光手里抽出肋差,靠近门缝,等着那个女人破门进来梅子绿就以最快的朝她脖子上砍……
梅子绿自己想象着,想得自己都热血沸腾了,但是门外的人却迟迟没有推门进来,外面实在是太平静了,就算是平日综合楼的走廊也没有这么清净的时候……
梅子绿尽量不发出声音,转过头去从钥匙孔里往外看——门外真的空无一人,围的水泄不通的马穆鲁克无影无踪,就算他们撤离也不可能这么寂静啊,会不会有埋伏?梅子绿重新坐好,握紧了肋差,那把肋差梅子绿一直握在手里却一直冰凉冰凉的,像是块冰。
后面的门震动了几下,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这么有礼貌?
先礼后兵吗?
梅子绿不敢放松警惕,心里想着趁他不备快速地把门拉开摔他个狗啃泥,再扑上去打他几个大嘴巴。但是现实和理想还是要区分开的,梅子绿按部就班的自己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以最快的速度把门拉开就等着门外的人一个趔趄飞进来,在那一刻梅子绿还改变了决定不打他耳光了,直接拔刀劈了他——的确有人飞了进来,但是梅子绿还来不及把刀拔出来他就站稳了,一脸愤恨地转过头来,梅子绿见情势不好,来不及拔刀干脆抄起来当棍子朝他的脑壳敲过去……
对方一个空手接白刃就挡住了,并且梅子绿还没挣扎就被制服了……
“你这种在背后捅刀子的在古代日本可是要遗臭万年的。”来人放开了梅子绿,梅子绿这才有机会看清他的脸——这大脸盘子不是山本秀一郎还能是谁。
不,梅子绿不能掉以轻心,梅子绿抓起他戴手表的那只手和他对了一下手表的指针——是一样的。
“亲人啊……”梅子绿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赶紧问山本秀一郎:“你快看看,风鸟院老师怎么了?”
山本秀一郎蹲下来趴在风鸟院信光胸口上听了听,然后挽起他的袖子,他的皮肤上浮出了一些蓝灰色的斑点,像过敏了似的。
山本秀一郎让风鸟院信光平躺在地上,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看了看四周,问梅子绿:“你会保守秘密吗?”
纳尼?我没有知道你的秘密的想法……
山本秀一郎也不管梅子绿肯定与否,直接说:“这是一种过敏反应,光君对B-13疫苗过敏,这是十分罕见的反应,一直以来我们都一位接种了疫苗要么产生免疫力要么变成马穆鲁克,但是光君的反应却是介于两者之间的过敏反应,类似于花生过敏一样。”
我其实不是很懂你们这些有故事的人……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
“你还没有见过第五大洋的真实面目啊。”山本秀一郎很怜悯地看着梅子绿:“你知道今天进来的马穆鲁克是从哪儿来的吗?”
梅子绿压低声音说:“听说是……”
“没错,就是中转站养在学校里某个地方的。”山本秀一郎很肯定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暗无天日的地方跳到我们面前,如果中转站知悉了光君的情况,肯定不会允许光君继续自由活动,他们会解剖他分析他的病灶,技术部不乏有可以在实验对象活着的时候进行解剖……”
梅子绿打了个寒战,眼前浮现出光君躺在解剖台上被开膛剖肚,心脏和肺还在正常运转的时候肋骨被生生敲断……
“好在光君大部分症状和哮喘发作十分相似,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混过了体检,如果你保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他说的好像梅子绿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似的,事实上梅子绿根本不想得知这个秘密啊……
梅子绿立刻堵上自己的耳朵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