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和吕布劝住蝴蝶。而蝴蝶却说“你们快去,吕将军,你快去看看,救人。”
只是,待吕布跑到山下,那一幕……
捂住貂蝉吓得已无法出声的口,眼眸震惊在瞳仁中映出的那片血红中,熏黑的墙,破落的屋,残落的瓦,血肉模糊的人,一股腥味,嗜血的腥味,冲入鼻腔。
“呃……”貂蝉手还未捂上心口,喉中已吐了出来。半个多时辰前出去的时候,村子还是宁谥如往常,可是,可是为何,为何此刻会变成这样?
跨过狼藉的地,步过粘着鲜血的尸体,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而这时蝴蝶拖着艰难的身子也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幕的景象,惊得脸色发白。
脑,随着门的倒落,一片空白,地上,伏着两具相叠的尸体。是村子里的一对老夫妻。大叔的身上盖压着大婶的尸体,她背上两道重重的刀痕,好深,好深,深到血肉中的鲜红依旧流溢着。曾经,她与蝴蝶说过,他们膝下无子,以后若是谁先去了……可是,命运却是这般捉弄他们,他们没有等到老去的那刻,却遭遇了这般横祸。他们的生活是朴实平淡,然而平凡的生活并未减淡他们之间的恩爱至情。平日里,我能看到她为自己辛苦回来的丈夫拭汗接物,也能看到他为了自己的妻子,主动烧柴煮饭。他们的爱,好普通,可是他们的爱,也好不普通。
这一刻,蝴蝶突然脆弱,突然无助,望着两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人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蝴蝶不知自己该干什么,怎么办?腹间猛地一阵抽痛,她靠着墙,慢慢依下,然而那阵痛却愈加剧烈,下身,腿间,一股热热的细流慢慢滑出。意识,渐渐地,淡了下去。唇瓣间,艰难地唤着:“云。。。云长。。。我怕”
。。。。。。
等蝴蝶再睁眼,周围的墙已换上白色,周围的破落已变成淡雅,淡淡的清香拂过鼻间,腹间身下的痛,猛地袭来。眉紧紧一蹙,唇间不觉一声喊疼。
“你醒了?”说话的却不是貂蝉和吕布,而是另外一个年轻男子。
放在锦被外,捏着腹间的柔荑,忽而被着一个温暖的手覆在了下面。
“痛……”
顾不及手的主人究竟是谁,蝴蝶只觉得所有神经都传递着同一信号——痛,一种剧烈的痛。
“孩子……我的孩子……”
“它没事。”一句温润如玉的话语,如着冥冥之音响在蝴蝶的耳边,白色衣袖间,一只拿着淡蓝丝巾的手,正为蝴蝶拭着额前微沁的细汗。
“你?你是?”
侧脸望去,一张面具挂在墙上,此时蝴蝶想起以前云长说过的无生门的事情,这个年轻少年难道也是?听着蝴蝶的问,他淡淡一笑。
“你说孩子,孩子没事……?”
“是,孩子没事,只是你现在身子很虚,多服两剂药,疼痛就自然会轻很多。”
蝴蝶看着他,看着那双淡含忧郁的眼眸,明亮的瞳仁中透着自己苍白憔悴的面容,女为悦己者容,而蝴蝶,并无悦己者,所以也便无所谓此时的样貌。
“这里是?……”
“无名谷……”
“无名谷?”
蝴蝶从未听过这样的谷名,无名,无名,难道是说这个谷没有名字么?不过,有无名字与蝴蝶有何相干,自己,不过是这里一个匆匆过客。
“你先睡会儿,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等等,村上的人……?”
“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活着……”他轻摇了下头,话语中掺杂着无奈。
“什么?!……不……是的……没有人活着……”意识涣散下的蝴蝶,明明知道可能性的微乎其微,可依旧无法直面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村上五十多户人家,男女老少,甚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