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冲的麻烦就是肖洛桑与习月盈两人只要一碰面就时不时就会有大打出手的架势。只有曦和真人在的时候,她们才会稍微收敛一些,没真动起手来,可嘴上却是一点不放过。过去几十年里,肖洛桑和习月盈吵架,几乎就没落过下成。现下也不例外,每回习月盈看肖洛桑不顺眼了就忍不住夹枪带棒的挑衅,肖洛桑当然会不客气地反击回去。习月盈到底没有肖洛桑嘴皮子厉害,有没有肖洛桑厚脸皮,吵起架来自然不是她的对手,总是被她说得气急败坏。不过习月盈在挑衅肖洛桑一般都会选曦和真人不在的时候,然曦和真人又不是傻子哪里不会知道两人的关系恶劣,他虽心里有数,但却只是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明说。
习月盈与肖洛桑的关系恶劣,其余三人几乎每天都生活在她俩的战火中。每回两人有了点吵起来的苗头时,秦延和易川一般是不会插嘴的,只有溯封会拿出师兄的风度,好言相劝。可每当肖洛桑想看在溯封的面子上不与习月盈一般见识,但习月盈一见到肖洛桑有偃旗息鼓的准备又开始变本加厉的挑衅她,肖洛桑不想听这疯狗乱叫,却避无可避。易川与秦延两人在这种时候从不劝肖洛桑也不会站出来帮她说话,易川是个爱看热闹的,他知肖洛桑反正不会吃亏,也不想去触习月盈的霉头。秦延则是不喜与女子一般见识,见肖洛桑每回把习月盈气得说不出话来似乎很有成就感,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地扰了肖洛桑吵架的兴致。而于习月盈而言,她与肖洛桑不对付也罢了,其余三人看似没做什么,实际上却都是站在肖洛桑这边,这让她恨不得将肖洛桑千刀万剐。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的阵法在磕磕绊绊的磨合下也终于有了个该有的样子。这半个月来,他们都在暮云山上苦修阵法,对山下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听暮云山的弟子说,近来蓬莱岛周围的海上一天比一天不太平,好多以海为生的渔夫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海,蓬莱岛百姓人心惶惶,就连不知情的暮云山弟子也开始担忧起来。
在对战海蚀兽的前一天,曦和真人见他们的阵法练得差不多了,便放了他们一天假,让他们回去养精蓄锐。
虽说是让他们回去休息,但饶是肖洛桑这样心宽的人,一想到明日就要对战海蚀兽了,也很是忐忑。她曾问过秋邑真人,这一站他们有几分胜算,秋邑真人先说了她一顿,肖洛桑难得安静地听他说教完,而后秋邑真人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悠悠道“这种事怎么说得准,若运气好,说是分的胜算也不为过,运气不好,三四成也不夸张。而运气的好坏往往只在一线之间。饶是我们这些活了百多年的老头子,没经历过五百年前的大战,也不好下定论。”秋邑真人说得很直白,他们这一战到底是凶多吉少还是会逢凶化吉,他们这些老一辈的真人也说不清楚。然不管是凶多吉少还是吉多凶少,他们都必须勇往直前。
肖洛桑在这日好不容易有空可以弄些吃食来缓解一下养了半月的馋虫,然她做出了一堆拿手的菜肴后,却发觉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秦延也好不到哪去,陪她勉强吃了些,便在也没有动筷的心思了。
两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整天,太黑后,都早早的睡下了。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闭着眼却都睡不着。就这样躺了不知多久,肖洛桑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怕吗?”秦延听她突然开口,有些发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毫不掩饰回道“怕。”肖洛桑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悠悠回道“我也怕。”秦延翻身熟练地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戏谑道“不怕不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肖洛桑将他推开,道“别闹了,明日就要迎战,今晚还有心思想这些。”秦延笑道“就是要在临危之际来一出花前月下才不负时光。”肖洛桑没好气道“少来这套。”秦延微敛了不正经的神色,有些落寞道“若是今日在不抓紧时机,倘若·····”肖洛桑一手捂住了秦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