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酒足饭饱后,跟王掌柜寒暄 一阵后,就准备回客栈。然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处像是酒楼的地方,门前挤满了一群衣着光鲜的公子哥们。肖洛桑一时有些好奇,正想上前去一看究竟,就被身后的王掌柜叫住了,肖洛桑不解地回过头来看向王掌柜。王掌柜神色鄙夷地看了眼那处,复堆笑着对肖洛桑解释道“那处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小姐可千万别去凑这热闹。”听他这样说,肖洛桑却更来了兴致,问道“生意这么好,难道是青楼妓院?”王掌柜语气不屑道“和青楼妓院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打着画舫的招牌,做着腌臜的生意。”肖洛桑轻挑了挑眉,道“我不去便是了,掌柜说话说半截实在让人好奇得紧,不妨说来与我听听,这究竟是怎个腌臜地儿。”王掌柜耐不住肖洛桑一直追问,便就实话实说了,道“这里原是一家生意不大好的画舫,几个月前被新的老板买下后,生意却突地大好了起来。这新老板是个有心思的,听说,他在画舫里安排了几十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并找来一些貌若潘安的男画师为她们作画,再对外售卖这些美人图,如此一来就吸引了一大群纨绔公子哥。这样过了段时日,画舫的生意日渐红火了,这画舫竟限制了每日光顾画舫的人数,在每日中午这时,设了一个竞标今日进画舫的名额十六人,不仅要钱出的多的,还要相貌出挑的。许多人为了这一名额,不惜一掷千金,有甚者差点弄得倾家荡产。”肖洛桑听完后,坏笑道“那画舫应不止是做这卖卖字画的生意吧。”王掌柜被问得说不出话来,碍于肖洛桑是个为出阁的小姐,有些事不好明说,只道“小姐猜的没错,这画舫确是和那些个青楼妓院一样。凡是从那里出来的公子哥们,都像得了着了魔似的,对里面的姑娘念念不忘,去了一次就止不住想去第二次。”肖洛桑听罢心下生疑,但当着王掌柜有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止住这话头。她转头看了眼秦延,与他对视一眼后,便知他也和自己一样,对此也生出了几分怀疑。
秦延会意后,故作好奇打趣道“那王掌柜又是从何知晓这些细枝末节的?”王掌柜似想起什么不快的事,情绪一时有些激动,禁不住向秦延倒苦水,道“这说来也怪我运道不好,上回我在古玩店里时,来了一个本地极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赖在店里非要我给他挑一件拿得出手的玩意,说是要送给这画舫里一位叫月姬的绝色美人。我也不好把人得罪了,只好耐着性子给他挑选女子喜欢的物件,最后选了一件名贵的雪玉匣子,他还和我讨价还钱了半天,硬是把价砍了百余两银子才肯罢休。”秦延听完王掌柜的抱怨,又问道“那公子看上去气色如何?”王掌柜不明白秦延为何会问及此,以为他也就随口一问,便不假思索道“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人,气色怎会好。那公子哥脸色苍白,说话中气不足,一看就是常年流连于的纨绔子弟。”话一出口,王掌柜方想起肖洛桑还在,自觉方才说的有些粗鄙,立马止住了这话头。而秦延与肖洛桑两人确是将王掌柜这话记在了心上。
待王掌柜将两人送回客栈后,见王掌柜走了,肖洛桑才开口道“你可是觉察出了什么?”秦延笑应道“你不也觉察出来了吗?”肖洛桑撇撇嘴道“方才我本就感觉到那处画舫里的气息古怪,后听王掌柜那么一说,更觉有异。”秦延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看来你已有打算了。”肖洛桑轻笑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啊。我们就凭王掌柜的只言片语无法知晓那画舫的具体情况,按他所说那画舫必是有蹊跷的,我们不如先去前去打探打探。不管是不是妖物作祟,我们暮云山弟子外出历练不就是管管这凡尘俗事,积德行善吗?”秦延对此很是赞同,只是想到要和肖洛桑一道去那等不入流的地方,便有些迟疑道“你终究是个女子,出入那种场合着实不妥。不如我只身前去看看,你就留在客栈等我消息吧。”肖洛桑立马不赞同道“我们修道之人哪有那么多个讲究,不就是个画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