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泪,看着他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心中顿生恻隐之情,与这女娃想比,她也着实是命好,不仅从来没有挨饿受冻,还一直都是人锦衣玉食的伺候着。那女娃默了片刻,对着二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一脸感激道“多谢两位好心人今日赏我顿饱饭吃,若是他日我有能力了,定是会报答两位恩公的。”这一番周全的话从一个几岁的小乞儿嘴里说出,让两人均是有些诧异。秦延先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小小年纪就在街上行乞,可是家中遭遇不幸。”听人提及家中事,女娃面上神色暗了几分,低声道“我叫卫云书,家本是经商的,可因前年家里的生意垮了,父亲因此一病不起,母亲不久后也离了人世。我一个人只好在街上靠行乞过活。”这有些俗套的悲惨身世,因着这女娃眼中的悲凉和言语中的落寞,让她小小的身子显得尤为可怜。
两人一时有些沉默,肖洛桑思量片刻后,掏出了一枚半个巴掌大小的铜牌递给女娃,道“今日遇上了也算是有缘,你且拿着这铜牌到城北肖家的药店给药店的掌柜,说是肖家大小姐让你去那边当帮工。若你愿意日后就在那里住下,也省得一个小姑娘家在外整日行乞。你可愿意?”这般好事竟被自己糊里糊涂撞上了,女娃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她怯怯地看着肖洛桑递过来的铜牌,双手发颤地接过铜牌,立马对着肖洛桑跪下磕了个头。肖洛桑从未受过人家这般大礼,赶紧将女娃扶起,道“不过就是帮你谋个出路,你对我行这般大礼,可是要折我寿的。”女娃双眼含泪道“公子与夫人不仅赏我吃食,还给了我一条活路,这恩情就算是再磕几十个头也无以为报。”肖洛桑被她那句夫人震的不轻,想必是这孩子还小,不知女子未出嫁与嫁人后的头饰有什么区别,见着他们一对男女,就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她一时不知该不该向这女娃解释清楚。可秦延却抢先一步,开口道“我们也只不过是见你可怜,略施绵薄之力罢了。只要你日后再肖家的店铺里好好的,就算是报答了我们了。”女娃泪眼婆娑地重重点头,后又对他们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了。
待女娃走后,肖洛桑才想起什么似的,急道“你方才怎么也不对她解释解释,万一她和肖家药铺的掌柜说我有相公了,那怎么得了。”秦延似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道“不过就是一个几岁女娃说的话,你觉着你家掌柜会信?再说了,我见那孩子也不是个嘴碎的,应不会向人提及这些琐事。”肖洛桑本还有些顾虑,经秦延这三言两语一忽悠,居然也觉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着这女娃的出现,倒让两人一时间忘却了在客栈里发生的尴尬。
两人后又在街上逛了几圈,所幸杭州城不算太大,肖洛桑方位感极好,逛了一圈后,便有了个大概的印象。肖家在杭州有十来间铺子,生意都红火得紧。肖家的伙计不是都见过肖洛桑,但她一亮出自己的铜牌,立马有人恭恭敬敬地招待着。肖洛桑也趁着这机会,去了几家肖家的铺子笑摆了一下小姐的谱。见肖洛桑每到一个铺子就拿出一个铜牌,拿出的铜牌就顺手放进乾坤袋里,也不知她究竟带了多少个铜牌。秦延一路跟着也算是个话见识了肖家生意做得有多大了,江南这一带离暮云山所在的蓬莱岛不近,但肖家仅是在杭州的铺子就有十来间,每家铺子的人潮都络绎不绝是且药铺c布坊c首饰店一应俱全,但其中生意最好的还属古董店。说是古董店,其实卖的却是一些修道之人的简单法器和灵药。像什么避水丹,什么幽明灯之类的,这些东西在暮云山几乎没人看得上眼,而到了肖家的店铺,却翻了十几倍价在卖,且还十分畅销。中原这边修道门派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但这些门派反倒是清高得很,从不屑与凡尘俗世之人打交道。故这些东西在这边极受有钱人家的追捧,肖家借了这个契机,在这边赚了不少。秦延看着这店铺红火的生意,不得不佩服肖家老爷的生意头脑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