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在宅子里无聊地守了半日,直至日落黄昏时,这宅子门外才有了动静,他赶紧集中精神警惕起来。他闪身到了宅子门边,只见那猫妖提着个麻袋轻手轻脚地进了宅门,他跟在猫妖的身后,那猫妖径直走进了放置婴孩的房间,秦延也跟着进了那屋。进屋后,猫妖将麻袋打开,提起麻袋随手将里面的婴孩倒在了床上,婴孩娇嫩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当即身上就撞出了淤青。然即使他们被这般粗鲁对待,却都像睡死了似的,竟是没发出半点哭闹的声音,想必是被这猫妖喂了什么沉睡的药吧。
而后猫妖进了这屋子里面的一个内间,秦延紧跟其后,那内间里盛放这一个足有十几尺的铁锅,旁边放着几大桶水。猫妖将水倒进锅里,添上柴火。秦延立马联想到了昨日猫妖与那男子说的炼药,莫非他们想把这些婴孩放在水里煮,他当下被自己这个想法瘆得打了个寒颤。
没过多久,那男子就来了,这男子应就是附近家人家仆所说的王员外。王员外一进门见着猫妖,立马露出一副色眯眯的神情,肥腻的脸上堆出的褶子几乎都可以夹死苍蝇了。猫妖回头见到王员外这张丑陋的脸,便像见了地上的狗屎一样,不悦的将头转回。王员外走上前来,笑道“今日可是集齐了五十个婴孩了,现下是要将他们煮了吧。”猫妖头也不回地“嗯”了声就再未多言,王员外似乎习惯了猫妖的这种态度,也不恼,凑近道“到时将秘药制成了,我们还是按原来说的那样各取所需吧。不过想到日后见不到阿白你了,我还真是舍不得。”猫妖斜了王员外一眼,不屑道“承蒙员外厚爱,我一介小妖犯不着您这般不舍。”
猫妖看了一眼锅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准备把婴孩弄过来。可她一进门只见屋里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婴孩,她一惊,难道这些婴孩被人偷走了,然她偷走婴孩一事除了那道姑并无其他人知晓,且那道姑当时还相信了她编的谎话,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转身入了内屋,想与王员外说屋外婴孩被人带走之事,但刚一进门,就看见王员外像头死猪似的,闭眼躺在地上。她上前去探了探王员外的鼻息,还有气,又用力扇了王员外一耳光,可王员外还是没反应。她气急,正欲出门寻那些婴孩的踪迹,就觉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住,全然无法动弹。
一个声音从她背后穿来,“凭这点本事就想着要害人,当真是不自量力。”她一回头只见一清俊非凡的男子自半空落下,猫妖一时有些看呆了。回过神来,想到既然对方是一个男子,便好对付多了。她对着秦延妩媚一笑道“公子这般对人家,可真不会怜香惜玉啊。”秦延冷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就你这种姿色,也配自称什么香什么玉,真是可笑。”猫妖嘴最听不得别人质疑她的美貌,立即炸毛道“我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怎么不能说是香啊玉的,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竟是个瞎了眼的。”秦延没理她,缓步走向猫妖,伸出手指向猫妖的头。猫妖当即警觉起来,大叫道“你要干什么。”秦延故作无奈道“你太聒噪了,想让你安静一点。”猫妖看出他的意图,下意识想挣扎掉束缚住她的这股力量着,口不择言道“你若敢伤我,必会遭报应的!”秦延真是闹得烦了,不耐道“该遭报应的应是你吧。”也不等猫妖继续骂下去,直接运起灵力,见猫妖的内丹吸出。
猫妖的内丹被夺走,只觉体内的力量被抽空,立马现出了原形,瘫倒在地。她的原身是只通体雪白的猫,两只蓝眼睛圆溜溜的,甚是可爱。见它卧在地上无力地瞪着自己,那样子竟是有些楚楚动人,他蹲下身对猫妖道“若你好好配合,我可以将内丹还你。不过你要是还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你这百余年的道行可是要付之东流了。”
猫妖见此人不想之前那道姑那样好忽悠,又忌惮自己的内丹在秦延手里,思索了片刻,方低声开口道“其实我也知用婴孩炼药这种事十分损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