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终是到了这批弟子下山历练的日子。因这批要下山的弟子很多,来相送的人也自然不少,齐云楚与连心连翘和肖洛桑与秦延是一道走的,走之前来了很多平日与他们交好的同门送他们。姜瑶也是推了妙手的事,特意来送他们几人。众人与他们几人一一道别后,几人正欲启程下山。却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肖洛桑,几人回头一看,溯封正朝他们几人快步走来。
自肖洛桑和溯封闹僵后,这几日两人硬是没见上一面。肖洛桑看着溯封快步朝自己走来,又想起前几日的事,一时还有些拉不下脸面与他说话。齐云楚见状,知趣拉了连心连翘走开,还不忘用眼神示意秦延,让他也暂避一下。秦延虽心有不愿,但也知若自己此时在这给他们两添堵,只会让肖洛桑不好做。他们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师兄妹,无论如何也该好好道个别,自己确也没必要这般心胸狭隘。他看了眼肖洛桑,也找个借口避开了。
肖洛桑一见几人特意给自己和溯封留地儿说话,可看着溯封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有些局促。溯封看出了她的心思,先开口道“还在生我气吗?”肖洛桑一抬头,正对上溯封那探寻的目光,扯了扯嘴角,低头道“没有。”溯封轻声道“没生我气就好。”说完竟是直接一把将肖洛桑轻轻拥住。肖洛桑没料到他会这般,想着秦延几人还在不远处看着,正想推开他的怀抱,只听溯封道“上回是我不对,不该那样说你。如今你也当人师姐了,也要带人下山历练了。无论如何我永远都是你可以依靠的师兄,若在路途上遇到什么难处,只管传信给我,我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他顿了顿,继续道“这几年我在外修行,不仅没帮上你什么,还害你一人孤零零留在暮云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的暂且不说,现下我只希望你能安好。”
肖洛桑听了他这一番话,鼻头发酸,一个没忍住竟是直接哭了。她向来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女子,但方才他那一番话却叫她想起了过去点点滴滴,一时情难自禁。往日和他一起修行一起在外历练的日子,他虽是个不喜形于色之人,但每每她受了伤,身体不适,他都会极其悉心地照料她。记得有一回,他们在外历练时,肖洛桑在来月事时与人打斗受了伤,一直发烧,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因着嘴馋想吃素馅的饺子。而那时两人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小镇上,外面就算有饺子卖,卖的饺子都也是肉馅的,溯封二话不说直接买了面粉和白菜香菇等食材,借了个厨房,亲手给她包饺子。她小时候在家生病了,也会嘴馋想吃素饺子,家里的厨子手艺极佳,做的饺子比溯封做的好吃上许多。但当时,她却边哭边把饺子吃了个精光,第二天她的烧竟也奇迹般的退了。
往事历历在目,她知道,溯封对她一直都是毫无保留的好。想到这些,她回抱住了溯封,不挂不顾地在溯封怀里大哭了起来。溯封没料到她会哭成这样,赶紧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哭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笑话。”肖洛桑把眼泪蹭到他衣服上,含糊道“谁敢笑话我,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溯封听罢,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嗔道“你呀,还是这么一副泼皮样。”
直到肖洛桑停了哭声,才离了溯封的怀里。因肖洛桑的闹出的动静太大,周围的人即使是想回避,也难免注意到这边两人的一举一动,但又怕肖洛桑真会动手揍人,又只敢拿眼悄悄觑着。秦延与这些人不同,他看着两人间亲密的举动,心下很不是滋味,但又只能忍着心头的醋意,真叫他憋屈得紧。
两人话别后,一道走了过来,溯封跟齐云楚几人和秦延客套了几句道别的话,而后送几人下了山。下山后,肖洛桑便与齐云楚三人道了别,各自御剑飞走了。肖洛桑为图方便,与秦延同御一把剑,两人挨得不近不远。两人一路上无言,秦延面色不大好看,肖洛桑因方才情绪起伏一时尚未平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