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顿时老脸一热,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她不是第一次见男子赤着上身,但像这般突然撞见自家师弟没穿衣服包扎伤口确是尴尬得很。她就这样立在门前,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秦延听到了推门的声响,向这边望了过来,发觉是她,一时也很是窘迫,但碍于有外人在,也只好让肖洛桑进屋来坐。那童子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气氛,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地包好了伤口,但因有些紧张,手上力度没把握好,疼得秦延倒吸一口冷气。那童子也没管这么多,做完了手头上的事后,直接一溜烟跑了,走的时候还贴心地给他们带上了门。
肖洛桑见只剩他二人了,便向秦延走了过去,伸手扶他躺下。秦延顺着她的手躺下,关切道“你怎么不好好休养一下,现在就来了。”肖洛桑道“我没事,倒是你,弄成这样,怕是要好久都下不了床吧。”秦延无奈笑笑道“我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还不至于吧。你在昏迷时,师傅来看过我,他问起了我们如何会惹上土蛟及将土蛟斩杀的事,我当时和他说,我们也不知怎么会引起土蛟的注意,但所幸后来你在我和土蛟打斗时,偷袭土蛟很顺利,因而才逃过一劫。”肖洛桑问道“其他的你就没说了吧?”秦延看向肖洛桑,道“其他的我也不清楚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师姐与我不同。既然现下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不妨说个明白。”肖洛桑无奈撇嘴道“这事连累了你,那我也不瞒你。我们这次之所以会招来土蛟,是因为我的后背衣服上不知何时被习月荷涂上了天南草浆,土蛟一闻到这天南草就变得狂躁不已,故才会主动攻击我们。这次我们险些丧命与迷荒林,我定要她俩不好过。至于我对付土蛟用的那术法,不是什么禁术,只是以前被禁过一段时间,后来又被解了禁,说出来有些不光彩罢了。你大概没听说过,那术法叫木灵收之术。因我是第一次使,所以有些伤身,以后多练练就没事了。只是这段时间,我暂时不能使用术法,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听她这样说,秦延还是有些担忧,道“那你可还有什么外伤吗?”肖洛桑笑着站起身跳了几下道“你看我像受了外伤的样子吗。”秦延见她这般,才稍放心道“那你这一段时间里,可不是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了。”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肖洛桑就有些不痛快了,她愤愤道“可不是吗。我这次这么惨,全拜那习月盈两姐妹所赐。等我伤好了,我定要叫她两不死也得脱层皮。”秦延见她这般,不禁有些好笑,他清楚肖洛桑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以前他还觉着肖洛桑有些过了,然这回经历过他俩险些丧命与迷荒林里一事,他倒是觉着是应该给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一番教训。
肖洛桑见他这般,还以为他是在笑自己太过粗鲁,白了他一眼道“都成这副样子了,还好意思笑我。”秦延回道“伤成这样还不是被你连累的。”肖洛桑低头看这秦延这副惨样,心下不禁觉着对不住这个师弟,也不与他打趣了,只道“我明日就直接回小院养伤,要不你和我一道回去吧。你一个人妙手这边待着无趣得很,再加上回去以后有圆圆和我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若姜瑶不放心,我就带个童子回去帮你煎药上药,如何?”秦延自是不想一人待在这边,但他若自己要求要回去,总归有些不妥,经肖洛桑这样一说,他直接欣然应允道“如此甚好。”他此刻心里很是愉悦,尤其是方才肖洛桑那句由她和肖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在肖洛桑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可正当他窃喜时,一童子的声音在外响起,道“肖师姐,秦师兄,溯封师兄来看你们了。”肖洛桑一听溯封来了,赶紧站起身来整理衣服头发,秦延只觉突地被扰了好心情,心下不悦,直接卧在床榻,懒得起身。
溯封敲门后,一进来就看见肖洛桑披着外衣正襟危坐,秦延卧在床上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微妙,好像自己是个不速之客似的。他轻咳了声,走到肖洛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