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大大地松了口气。肖洛桑片刻功夫就飞到了秦延跟前。但接下来,窘迫的一幕发生了,肖洛桑只顾着将秦延救下也没注意那么多,在空中顺手一把将秦延扛在肩头。
待两人落地后,同时发现这扛与被扛的姿势相当尴尬。肖洛桑慌地一松手,秦延便毫无防备地被摔到了地上,摔的时候他正好头朝地,咚的一声砸到地上。片刻后,秦延捂着鼻梁缓慢地爬起来,鼻子下面还挂着两条鼻血。
肖洛桑尴尬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了几许内疚,她发誓她起初让秦延学飞行术,只是想吓吓他而已,真没想要把他弄得这么狼狈。秦延这时有些真生气了,他冷哼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土,径直朝自己屋走去,头也不回地对肖洛桑道“看来师姐看错了,我修为还不够陪师姐玩,我先回去了。师姐请自便。”留肖洛桑在原地不知所措。
晌午吃饭时,肖圆只端了两个人的饭菜,肖洛桑见秦延不再,便问肖圆道“秦延不来吃饭了吗?”肖圆一脸无奈道“秦延,今日很早就回房了,中午我去他房间叫他吃饭,可他却让我把他的饭菜直接送到他房里,其他的我也不好多问。”言毕,肖圆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肖洛桑,肖洛桑自觉理亏,但又不想在肖圆面前袒露自己今日的恶行,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了。这顿饭自是吃得心不在焉。
饭后,肖洛桑趁肖圆回房休息时,回了自己房间拿了瓶金疮药,做贼似的悄悄溜到了秦延的房间。到房门口时,她轻推了一下门,发觉门是锁着的,正欲抬手敲门,转念一想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使了个术法直接穿墙进了他的房间。她的声音很轻,屋里的秦延并没有发觉。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屋,看见秦延正在桌上看书,于是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大声道“师弟啊,才用完午饭就看书对脾胃不好。”
秦延见肖洛桑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里,吓了一大跳。他当即转过身去背对着肖洛桑,一想起上午的事,对肖洛桑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他冷声道“师姐这样随意进出别人的房间不合适吧。”肖洛桑也料到他会这样说,厚着脸皮与秦延道歉,道“上午是我的不是,把你弄伤了,我也很过意不去。我见你中午没去外面用膳,也不知你伤得如何,所以现在过来就想看看你的伤势。”肖洛桑面上满是真挚的歉意,然她话里左一个伤势右一个伤的,活像他受了什么重伤似的,听得他很是憋屈,于是他很敷衍地道“只是小伤,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不劳师姐费心了。”肖洛桑听出他话里的不耐,也不恼,只道“你是我师弟,我当然得费心了。我给你带了妙手的金疮药,你好歹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秦延算是明白了,这人今天要是看不到自己的正脸,是决计不会走的,搞不好还会动手。于是他极不情愿地转过身,正面对着肖洛桑。
肖洛桑见他鼻梁上有些红肿,然这点瑕疵却丝毫不减这张脸的风采,不过就是瞧着有些滑稽。肖洛桑有些想笑,但又不能露出丝毫的笑意,只好硬憋着。秦延看着她忍住笑意的神情,更觉心烦,正想打发她走,便听她道“都怨我,好好的一个风流少年竟是被我弄成这样了。看样子,你还没上过药,那我就帮你把药上了吧。”说罢,也不等秦延的回答,直接打开手里的药瓶,抹了些药膏,轻涂在秦延的鼻子上。
秦延一时有些恍惚,正想别过头去,但鼻梁一触及到她温热的指腹,就不由得有些发怔。她的指腹有些糙,那种微微的摩擦感却让他感到有一种软软的酥。他鬼使神差合上双眼,静静地感受这难得的惬意,然这种难得的惬意却又被肖洛桑的聒噪打破。她道“待会儿,我施点法帮你热敷一下,你鼻子摔得不算重,大约明天就会好。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姑且看在我是师姐的分上,不与我计较。”说着,秦延就感觉到鼻子上有种热乎的感觉,他经肖洛桑这么一闹,气也消了大半,再加上她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