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豪淡淡一笑,细细的品了一把,突然戏谑道:“品酒如读书,都说读史宜对雪,读佛经宜对美人。看来,品红酒也宜对美人!”
舒牧云眼角含笑,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绯红色的春装套裙,衬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宛如一株早春海棠般娇艳。
端起酒杯,舒牧云和方天豪碰了一下,她的眉目间俱是风情,号称“中远女神”的舒牧云此刻的神韵令任何一头男xìng牲口发狂。有时候,连舒牧云自己也困惑了,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方天豪根本就不喜欢这种类型,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甚至连那个沦落街头的林桂芳都进入了金煌别墅,而自己还距离他那么的遥远。
这个男人,这个自己十六岁起就跟随他征战商场的男人,他的心里到底装着些什么。
方天豪静静的喝着酒,他的侧影宛如黄山绝壁的苍松般劲拔,或许只有《世说新语》里关于嵇康的描写堪可刻画这种无言的韵致。
舒牧云芳心直跳,她静静的站在方天豪身边,不自觉的将身子依偎过去。
方天豪没有拒绝,他的手伸了过来,揽着舒牧云的纤腰,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站着。
“天豪!”舒牧云烟波迷离,双颊绯红,娇艳yù滴。
方天豪突然放开手,叹气道:“牧云,你何苦如此?”
方天豪门第高华,年少时流连花丛,不知道多少女人为之生,为之死,为之生死不顾!
那个时候,舒牧云还是个小丫头,只是静静的陪着少主身边,看那一个个女人为少主痴狂。而今,少主风流不再,难道他的心里就不能空出一点小小的空间给自己。
“少主!”舒牧云动情的喊了句,她的手抚摸着方天豪雕塑般硬朗的面容,心里却在滴血。
“牧云,你身边应该有个人了。”方天豪轻轻的抓住舒牧云的手,放了下来。
舒牧云的心随即沉了下去,她有一种挫败的感觉。许多时候,恋上一个人,就觉得对方是高不可攀的神坻。舒牧云的爱依旧停留在十六岁那年,一个天真lang漫的小丫头,将所有的情感埋在了心底,期待着少主终有一天能够看见自己-----心,痛得好无力,舒牧云的手颤抖起来。
“为什么?”舒牧云眼里已有泪花,倔强的她将眼泪收了回去。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方天豪低下头,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沧桑。瞬间,他又恢复了顾盼自雄的枭雄本色!
不是好男人?这个男人,他曾经横扫日本黑道势力,驱逐东突组织,他被国际黑道誉为“撒旦”剑圣,这样的男人,他竟然说自己不是好男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爱上了这样的男人,放眼华夏国又有谁值得舒牧云去爱?
“牧云,我是认真的!”方天豪的手放在舒牧云的肩头,就像兄长望着自家小妹。
舒牧云的心一颤,十六岁的那年,一个野心勃勃的青年,也是将手放在自己的肩头,带着睥睨天下的豪气对自己说:“小丫头,跟着我,你会成为叱咤风云的企业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成长为了女强人,强大到没有多少男人敢靠近自己,强大到拥有一颗坚硬的石头般的心。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舒牧云才会想起,在那个小女孩儿的心中,一直有一份深藏在地底的爱恋。
“少主!”舒牧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她突然紧紧的抱着方天豪,眼泪倾斜而出:“少主,为什么,为什么------”
良久,舒牧云止住眼泪,她依然紧紧的抱着方天豪,仿佛这一松手,面前的男人就会永诀。
“牧云,这段时间我会去一趟韩国,高丽棒子成立了一个屠龙会的组织,也太嚣张了些。”方天豪抚摸着舒牧云的秀发,舒牧云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