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顿觉不爽,说话的时候也相当的不客气。
“我叫郑铮,就在离这不远的那条街里开店。”郑铮也不生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句话一说,中年人顿时就不说话了。
有本事开店的和得在街上摆摊的,这之间的高下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虽然中年人也疑心郑铮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反复打量郑铮,却没发现郑铮有半点的不安,一身气度从容沉稳,看来是见多了这种场面。
“你看这个干嘛?”中年人语气也软了下来,但也没就此低头:“我这做着生意呢,你来这横chā一杠这可不是规矩。”
“我刚才听说,您准备把这个物件卖两千块钱?我有点兴趣。让我看看吧,如果合适的话我就买了。”郑铮微笑着说道。
一旁和摊主争执了不短时间的中年人,现在总算是有个喘息的时间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向着郑铮很是感激的笑了笑。
中年摊主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把这件事情做的太露骨。他一边脸色不善的将手里的粗瓷小碗递给郑铮,心里一边做下了决定,不管郑铮能说出个什么来,他都咬定这个两千块钱的价格,非得让这个中年人买了不可。
这摊子说是摊子,其实就是一块布铺在地上,然后摆放上东西而已。郑铮接过这粗瓷小碗之后没急着看,而是蹲下身来,将另一只手中拿着的青铜天平放在了地上。
这是郑铮计划好的。如果拿着青铜天平去别人店里看古玩,怎么说都得被人觉得有点古怪,但是拿着青铜天平在散货街转悠就没有这个问题了,实验青铜天平的时候还可以顺理成章的将青铜天平好好的摆放着,比起去别人店里要方便许多。
在别人眼里,郑铮是捧着这个粗瓷小碗眯着眼不断的打量,但是只有郑铮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地方。
青铜天平上,郑铮手中的粗瓷小碗一点不差的被投影在右边的秤盘上,而左边的秤盘上,一个小砝码缓缓的生成。
这个砝码要比之前的砝码小上许多,之前的那个代表价值十万的砝码差不多有一个核桃那么大,而现在这个砝码就只有之前的那个砝码十分之一大小。
“不对吧这个。”郑铮心里暗暗想道。倒不是这个砝码太小了,而是这个砝码现在看起来太大了一些。
现在这个砝码差不多有之前的十分之一大小,这也就是差不多一万块钱了。但是郑铮心里清楚,就他手里现在拿着的这个粗瓷小碗别说一万块钱,能卖到一千块钱都算是遇到了不懂行的门外汉了。
“难道这个青铜天平出故障了?”郑铮心中拿捏不定,但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痕迹。正在琢磨着的时候,他眼角扫过这摊子上的一个玉牌。
这玉牌看起来雕工不错,但是郑铮却看的出来,这玉牌基本上就是流水线式的生产出来的玩意儿,顶多当个小挂件玩,连工艺品都算不上,论起价钱来,百十块钱也就顶了天了。
郑铮将手中的粗瓷小碗轻轻放下,然后拿起了那个玉牌,在手里把玩了一会之后,郑铮眯着眼望向青铜天平。
青铜天平上,那已经变得相当之小的砝码缩水了数倍。那砝码之前虽然说小了点,但好歹也有模有样。但是现在放在青铜天平上的砝码已经变得极小,顶多也就是一粒大米那么大而已。
出现这种变化倒是在郑铮意料之中,但是这样一来,先前那个粗瓷小碗的问题不仅没有被解释,反而比之前更加难以解释了。
叶初拿起这玉牌,就是为了验证一下青铜天平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但是从青铜天平上的反馈来看,青铜天平对这块玉牌的判断是没有失误的。
难道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粗瓷小碗,真的值一万块钱?自己难道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