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萨眼中的这份失落,让麟开始责备自己的无能,毕竟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边大言不惭的指着那个神父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一边不停地给罗萨拖后腿,最后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件事就莫名其妙的过去了。
麟也很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开口去问,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问。
“到头来我也是什么也没帮上忙···”麟有些惭愧,看着心事重重的罗萨,他头一回感受到这个冷血的人竟然还会有如此不安的时候,而这份不安,很大程度上有可能是自己造成的。
“其实,你认为自己什么也没做,在我看来,这也许是件好事。”罗萨默默的叹了口气,他知道麟在顾虑着什么,但与其让他背负一些本应由自己承受的东西,倒不如让他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你有你的世界,麟,是我将你强行拉到了我这边,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东西。”这份来自罗萨的语重心长让麟很是别扭,这个冷面杀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两人各自看着自己上方的天花板,互相沉默了许久···
“话说,到底是谁送我们到这里来的?”麟淡定的问了问。
“不是你么?”
“不是啊!我以为是你,呃不过看你样子也是不可能了。”
“不是你不是我,那这下有意思了·····”罗萨心中有些忐忑,因为如果不是麟的话,那在之前的战斗中活下来的,就只有那个长得一身灰黑的怪物了,他怎么都不能想象的来,一个狰面獠牙的野兽,是如何完成排队挂号和交钱取药等一系列动作。
提到这里,罗萨忽然想起了那晚从野兽嘴中一直听到的一句话,在自己留存的最后一丝记忆中,他依稀的记得那野兽也这么称呼过麟。
“那个,麟,问你件事,你知道····尼古拉斯是什么人么?”罗萨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决定试探性的问一问。
“尼什么?没听过,怎么了?”麟现在完全是处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呃···没什么,只是感觉在什么地方听到过,问一下看你知道不,随便问问,别往心里去。”看着麟一脸疑惑的表情,罗萨也感觉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
两人躺在床上什么也动不了,罗萨些许可以搞清楚一些状况,而麟则是一头雾水,本想借着住院的时间了解一下麟的契约和神父口中的神落,但看样子,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了。
病房里很安静,麟躺在病床上也感觉很舒心,他与罗萨交谈着,从白天一直聊到了傍晚,这个过程中,罗萨向麟讲了很多过去的事情,麟也感同身受的倾听着,因为自己从小也是孤儿的原因,在进孤儿院以前,自己也遭受过很多事情,所以他总能在罗萨讲述的回忆中找到共鸣。
罗萨没有给麟讲那段关于神父的往事,他想让这件事在自己这里就此打住。
就在两人正聊着起劲时,推门而入的一个身影,打破了这个祥和的气氛,一个眼前蒙着绷带的人走进病房,他穿着罗萨的上衣和外裤,虽然眼睛被绷带遮着,但看他走进房间的样子,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罗萨和麟的脸上有些诧异。
“你是谁?话说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罗萨或许早已意识到了什么,在看到这个人穿着自己的衣服进门的那一刻,他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只见那个少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脸镇定的站在两人的床尾。
“你倒是说话呀”罗萨追问道。
“······”
过了一会,那个人抬手默默的摘下自己的眼上的绷带,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呈现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