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抛给瞎子看,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不过,还是有人注意到了这番纠葛,然后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飞往沪海的私人飞机上,汤佳怡伸手按下暂停键,指着电视屏幕上的朱载挂像,转头朝旁边之人抱怨起来,“真是让你害惨了!到时候影片上映,我铁定会被音乐圈无情嘲笑。”
音乐是声音科学,却也是听觉艺术。
代表着科学进步的十二平均律在历史上曾长期不受重视,一方面是因为数字太长太精确缺乏操作条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精细刻板的划分和强调感性表达的艺术思想相违背。直到1722年,德国作曲家巴赫发表以及同期问世的现代钢琴逐渐流行,它才逐渐受到重视。
及至现在,十二平均律因为标准化易于生产推广,已然成为乐器工业的执行标准,却还是受到部分古典音乐人的抵制,比起科学,他们更加尊重传统尊重耳朵。
从这点上来说,“朱载在看着你”其实并不成立,西洋乐和民乐有着各自的历史渊源发展脉络,并不能笼统地硬塞进十二平均律的框架里面。硬要如此,必然会遗笑方家。
更让汤佳怡恨得牙痒痒的是,这个镜头明明出自马竞之手,他自己却没在电影制作名单上署名,别人要骂也只会找制作团队,以及她这个挂名的总出品人。
“没关系,”马竞淡定地摆摆手,“他们就算要骂,也肯定只会盯着梁翘摆这个音乐总监,一时半会不会把火力对准你。再说了,不懂乐理的流行歌手那么多,很多还混成了大明星,也没见音乐圈跳出来清理门户,你的问题洒洒水啦!”
“说得轻巧,”汤佳怡翻了个白眼,“还不都是你害的?没有你不打招呼改剧情,哪有这些麻烦?”
马竞挑了挑眉,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句:“我当时不还给了你一个没有老朱的版本嘛?你要是对他不满意,直接把那个版本拿去送审就行,为什么还要用这个版本?”
俩人正在看的就是影片的公映版本,而这个版本里显然有朱载挂像的,也就是说对方虽然嘴上抱怨,实际却没有付诸行动,是妥妥的“口嫌体正直”。
被他这么抢白,马夫人脸上也微微有些挂不住,只得以退为进,先承认现实,“我觉得这个镜头虽然有些生硬牵强,却对揭示主题有一些作用,所以还是决定用它。”
马竞歪头看着她,“那不就结了,还纠结个什么?”
被对方看穿一切的目光注视着,汤佳怡也是微微有些气苦,“你有想法直接和我说,先跟导演编剧主创团队打声招呼,大家讨论着来,不是更好么?”
“他们两口子跟你抱怨了?”马竞两手一摊,“问题是你没给我他们的联系方式啊!与其为这事再给你打电话,倒不如直接做两个版本任君选择,反正只是两秒钟的空镜头,根本费不了多少事。”
听见这话,汤佳怡更加来气了:“什么叫费不了多少事?那段镜头之前根本没有拍过,你找人专门补拍岂不是更麻烦更费事?就算空镜头不需要召回演员,不还要麻烦幕后人员?”
轻佻地眨眨眼睛,马竞嬉笑道:“谁告诉你我找过别人?我连导演电话都没有,又到哪里去找副导灯光摄影道具场务这些人的电话?何况剧组早就解散了,人家有没有时间还是两说。”
“啊?”意识到自己犯了想当然的错误,汤佳怡心下一惊,想也没想张口便问:“那你怎么做的?”
“当然是后期剪辑,”马竞点点头,“咱们那位导演毕竟不是重生者,废镜头大把大把的有。素材这么多,找48帧画面凑个镜头出来,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
得益于网文改编的盛行,汤佳怡知道重生者这个概念,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又关重生者什么事?”
“多看几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