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堂也就是命宫,位于两眉之间,若此处有凹陷,主脾气急躁,气度狭窄,好胜心与自卑感互相交织作祟,忧苦与猜妒相加而困扰,作事患得患失,缺乏观察力,所以不容易得志。
加上他印堂还有赤青色,则说明他近日有虚惊还有刑伤,应该是有牢狱之灾,但是却是有惊无险,并无性命之忧,不然应该是黑色了。
一双丹凤眼(内眼角微微呈钩状,外眼角上翘,细长有神),一对卧蚕眉(两眉的眉尾向上高扬,眉身呈现两段微弯,眉色乌亮富光泽,如蚕一般,是卧蚕眉)都还挺不错。
但是长了鹰钩鼻(在鼻梁的上端有凸起,形似驼峰或结节状,鼻尖有点下勾),这种人这种人不顾他人只考虑自己,凡事会斤斤计较、精打细算,尤其为了钱财权势,有利害关系的时候,完全不理他人的死活。古语有云,“鼻如鹰嘴,啄人心髓”。拥有鹰钩鼻的人性情虚伪冷漠,亲情淡漠,易出卖朋友,但多为反应灵活,精于钻研。
偏又长了猴口(两唇细又长,人中深陷,),家境富足,丰衣足食,为人慷慨大方,长寿安康,却是个爱说谎的。
综合面部的五官来看,裴俊辉这人是个聪明有魅力的男子,只是非常自我,爱算计,爱说谎话,对一些人却慷慨大方,家境富足,一辈子不为财富担心。最近有牢狱之灾,离他远些好,而且尽量不要和他有利益冲突,不然估计会被他算计得很厉害。
书房的一番谈话后,宋陌果然答应了裴俊辉的邀请去参加楚凛的洗尘宴,以裴俊辉表哥的身份过去。他不知道这个表弟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他过去。
到了下午的时候,宋陌自己穿好了衣裳,对着铜镜又整理了一番,就往主院奔去,今晚裴正勋也要过去,只不过他只是和朱文有约。
到了主院,朱文和王氏都已经收拾好了,连喜姐儿也穿得喜气洋洋。王氏穿的是翠绿的褙子,里面穿着右衽的同色曲裾,脖子上戴了一串东珠,头上梳着随云髻,只有一只羊脂白玉的飞天华盛,耳朵上挂了两只碧玺耳环,倒是很配衣服。
这一身的装扮虽不显眼,却是大方得体,而且单拿出任一件来说都足以让人咋舌。这翠绿的褙子是用了孔雀羽毛做的,是外邦才有的东西,而里面的同色曲裾也是翠色缂丝。
这东珠倒是易见,只是难得的是这一串珍珠确是大小相同,颜色都相同的,这可就难得了。
两只碧玺耳环,碧玺本来就是价值不菲,更何况,是这么通透的,就很难得了。但是再细看,耳环是雨滴型的,在雨滴的下面还有淡淡的红色,而上面却是蓝绿色的。这种是西瓜碧玺,在碧玺中也是难得的了。
而初绣也穿了水红色的齐腰襦裙,外搭鹅黄色的褙子,梳了垂挂髻,戴了各式珠翠,腕上带着两只赤金手镯。蒋妍看了只是替她担心,这么多的珠翠会不会把她的脖子压着了。
裴正勋看着宋陌过来,高兴地喊道,“陌儿来了,快,一起过去吧。”
“叔叔,婶婶,两位表妹有礼。”
裴正勋和王氏笑着点头,他们都还没说什么,王氏身后的喜姐儿开了腔。
“漂亮哥哥,你穿衣好帅气啊,以后等我长大,娶我可好?”喜姐儿抬着头看着宋陌奶声奶气地说道。
周围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倒是宋陌蹲下身子,看着喜姐儿,问道,“表哥大你好多呢,等你长大,表哥都老了,说不定闺女都和你现在一样大了。”
喜姐儿听了,使劲跺了跺脚,眼里有些湿润了,拽着宋陌的胳膊就开始哭闹,“哥哥,你先别长了,等等喜姐儿,喜姐儿不要嫁给个老头子。”
裴正勋听了,哈哈大笑,抱起喜姐儿,佯装发怒地说道,“你个促黠鬼,这么小就想着嫁人了,就这么想离开这里,离开为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