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宝华看过顾绫萝记录下来给所罗门的所有玩法,他根本就不知道何为‘鸡鹅鸭大斗乐’,而坊间,甚至是他国分店的所有玩法,基本都是抄袭他旗下的小赌坊来玩,即使有些赌坊不按套路出牌,玩儿新鲜的,蓝千烨也没可能收不到消息。
或许是连他媳妇儿自己也没察觉,当她做些极其有把握,又想玩儿恶作剧的时候,那双眼睛就会披着沉静的皮,跳跃着深不见底的狡黠。
那男子究竟是何人?他们认识?
端木宝华探究地望向长得没自己帅,气质也没自己好……严格说起来,外形什么都不及自己,但面对凝结的氛围异常平静,对所有人的注视没有一丝一毫不安,更没有平常晓得纸牌玩法的人该有的狂妄自大,沉寂淡定得……好像自己稳操胜券,也好像根本不把这些纸牌放在眼里一般。
顾绫萝将牌打散,自己一张,对方一张地各自分发了三张牌,再将剩下的牌在桌上如游龙一般抹开,按照规矩,三张牌合起来的分数高者,首先在剩余的牌中抽自己喜欢的牌。
牌分发好,百人注目,气氛凛然紧张,对战的双方却没有动。
浓密的羽睫轻轻地亲吻过眼窝后抬起,顾绫萝望着对面的男子,唇角微扬着侧过脸,望向东方飘雪:“许是东方公主不知道我顾绫萝的规矩,我如今就说说,我要么不赌,赌局开起就必须得有些实则性的赌注。”
“什么意思?”东方飘雪心底在思量顾绫萝的实力,与自己所知的男子的实力作比较,听得顾绫萝说话,面无表情地问道。
“通俗点就是……”顾绫萝笑得痞里痞气:“银子。”
在一众愕然的表情中,顾绫萝苦恼地皱着眉头:“这赌局你赢了能分到我一半夫君,我夫君是何人?堂堂华夏国的宝亲王,即便只是个闲王,但他也是我全部的资产,况且我们不赌,都有足够的理由让你进不了宝亲王府,这样你还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和我对赌?也为免太异想天开,太天真了,就是孩童馋嘴要买个冰糖葫芦,也得给钱才能吃上呀!”
“那本宫就将本宫带来华夏的嫁妆全押上!”东方飘雪咬牙道,这个该死的顾绫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安若玩弄纸牌的技术堪称举世无双,就是放眼华夏也未必有人能赢他,虽侍卫打听这顾绫萝纸牌玩得很有一手,应当也没安若厉害才是!
顾绫萝笑眯眯地睨着她:“原来在东方公主心目中,我夫君就只值那点嫁妆啊~”说着,顾绫萝还扭头看向端木宝华,似是而非地道:“宝宝,今天过后,谁看上你拿一堆嫁妆来就说买下你,我可如何是好?”
端木宝华眼眸荡起层层宠溺,失笑地摇摇头:“除了你,本王谁都不要。”察觉到那灰褐银衣男子望向自己的目光,略带打量,端木宝华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顾绫萝熟练地在文武百官家眷跟前秀恩爱,朝端木宝华嫣然一笑,扭头目露得意,俏脸却是不好意思地对东方飘雪道:“我家宝宝说话就这样直率,要是伤害到东方公主的小心灵,本王妃深感抱歉。”
东方飘雪望着顾绫萝一张一合的嘴巴,就恨不得拿针线将那伶俐的嘴巴子,封得密不透风,小手若不是为了克制自己为了目的隐忍,早就把跟前的矮桌拍个粉碎了,这顾绫萝倒好,三言两语的无不在戏弄刺激自己!
狠狠地用指甲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东方飘雪瞪着顾绫萝道:“嫁妆不够,那就押上本宫带来的所有侍卫!”
“一共是多少人?”顾绫萝悠然地问。
“三百六十七人,够了吧!”东方飘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望着顾绫萝的目光简直就要喷火了,每个杀手都说顾绫萝比端木宝华还难缠,如今她真是真真切切见识到了!
“勉强~”顾绫萝撇撇嘴。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