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飘雪心里咬牙切齿得都要把自己的心磨出血了,早便听闻这顾绫萝有几把刷子,倒是没想到如此伶牙俐齿,这端木宝华更是将她宠进骨子里,他当真是那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大将军吗?简直就是一懦弱无能的妻管严嘛!
瞧着不少群臣家眷,上座的嫔妃还认同地点头颌首,东方飘雪更是气得握紧了袖下的手:“本宫没有要将天下男子置于难堪的境地,只是本宫心有宝亲王,爱意难缠,又忘不掉这份情,才山长水远跑到华夏来求亲,听得宝亲王因宝亲王妃的阻挡而不娶侧妃,心有难过难抑,一时激动说了错话。”
顾绫萝表示同情地望着东方飘雪,既然对方以退为进,她只好怀柔以攻了:“其实东方公主想进宝亲王府也不是不可能了,只是进宝亲王府的代价有点大,我怕东方公主的爱意还没深到可以付出那般大代价的地步……”
东方飘雪惊喜地抬头:“真的吗?本宫可以成为宝亲王的侧妃?不管是什么代价,本宫都愿意付!”
顾绫萝唇角扬起狡黠的笑,眼眸柔和地弯起:“前些日子我与宝宝一同看书的时候,曾看到人瓮的相关书籍,当时我就说了,倘若这个世界有人愿意为宝宝成为没手没脚的人瓮,那我就准许她当侧妃。”说着在一众的目瞪口呆中,顾绫萝抬眸望向端木宝华,灿然一笑:“是吧,宝宝。”
“嗯。”端木宝华非常配合地应道。
吃瘪的东方飘雪恨不得抄起桌上的碗碟,砸烂顾绫萝那张恶毒的笑脸,好你个顾绫萝,竟敢戏弄本宫!
眼看东方飘雪这个在天蜀出了名儿刁蛮任性的公主,在隐忍着熊熊燃烧的气焰,皇后扬唇正欲舔点油,让东方飘雪那把火烧得旺盛一点,岂料香妃婉柔的声音如连绵的水一般说道:
“这世间最难得的便是一心一意,同手相携到白头,宝亲王妃有宝亲王,同样的,今日与宝亲王有缘无分的东方公主,他日定当也有一个如宝亲王疼爱着宝亲王妃这般的男子,一心一意宠着东方公主。”
皇后被抢了话又怎会高兴,再加上香妃字字句句都帮着顾绫萝,那就更不爽了,不赞同地发笑道:“香妃妹妹这话错了,这世间最难得的是心头爱,情爱这玩意向来不由人,东方公主喜欢宝亲王,那是他们上辈子注定下来的缘分,这辈子是来续缘的,不然东方公主怎会如此凑巧,在宝亲王妃病重之时出现?如今能有别个女子为宝亲王强分担一下,这不是老天爷的眷顾嘛!”
顾绫萝眉头微皱,困惑地看向总爱添乱,恨不得将她摁进泥潭里的皇后:“照皇后之言,老天爷这是担忧我一个不小心死翘翘,怕宝亲王寂寞难耐,所以提前特意派个人来睡我的夫君,抢我的正妃之位,使唤我的丫鬟小厮?”
噗~端木帆一个没控制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倒他自个儿身上,皇贵妃责备地瞥着他,端木帆只好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表示自己的无辜。
“帆儿你笑什么?”皇帝好奇地问道。
端木帆只好搁下刚端起的酒杯,一贯轻柔温和的语调回道:“回父皇,儿臣只是被皇婶那看似有趣,实则一针见血的理解逗笑了而已。”
“何以见得?”皇帝问道。
顾绫萝眼眸略带威胁地斜睨着,总爱唯恐天下不乱的端木帆。
端木帆浅笑着道:“因为皇婶说的都是实话,尤其是自说自己心眼儿比针眼还小这句,如今皇婶身子不适,倘若心肝儿也闹得不愉快,那不是……半只脚都要被皇叔与东方公主这续缘的送进棺材里吗?”
皇帝恍然地颌首,对这儿子终于开窍说了合自己心意的话,而感到宽慰,哪儿想到端木帆这句话无形就是在打皇后的嘴巴,暗讽皇后恨不得顾绫萝快点死。
当然皇后是听出来了,所以目光微沉,微带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