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罔,看出了她的心思,对女娥道:“轩帝既已与我同盟,结共同抗敌之阵,便不该对他有所隐瞒,你且如实说就好。”
“是。”女娥作了一礼,向他们禀道:“帝尊,轩帝,原来蚩魁的精锐之兵尚未出动。他们被唤作‘金兵’,身穿金色盔甲、头戴牛鸟头盔、战力超群,一人可抵五个风将、十个刑将。”
“如此厉害……”榆罔眉宇紧缩,双手握拳而面露难色。
女娥看了一眼榆罔,又继续说道:“不过帝尊大可放心,我与风将军被困蚩魁营中时,窥视到了‘金兵’的秘密。”
榆罔眼前突然一亮,他立马问道:“哦?他们的秘密是何?快快道来。”
女娥言道:“我无意中发现这些‘金兵’全都是盲瞎,且在其金甲上还多处有着黑斑,金甲的边缘竟然透露着银光。”
说到这里,女娥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自己用银针为子谦测毒时的场景。
蚩尤善于制人,只怕是这些‘金兵’也被他如此控于掌中吧。
她接着说道:“金上怎么会有黑斑?会发黑只有银,故我推测他们定是中了某种剧毒,以便让蚩尤控制。”
女娥这么一说,榆罔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告诉榆罔蚩尤太过自负,且生性多疑,也将败于此处。
“也就是说,如若我们采取迂回战术,将‘金兵’与蚩魁分割开来,并不与之作战,而是将他们困于某处,他们必定毒发身亡,不战而胜了?!”
“是。帝尊,明鉴。”女娥扬嘴一笑,聪慧尽显。
榆罔开心之余,不忘唤他们二人前来领赏。只见榆罔突然一拍左膝对着他们二人道:
“姜姬,你素来有功,此次更是深入敌营获取了重要情报,然而你如今之位,确也是赏无可赏,本帝便准你以名,从今以后你可唤作姜女娥;子谦,你忍辱负重,为神农天下九死一生,本帝赐你免死之仗,只要拿出此仗,无论何罪,天下皆不可斩你!”
女娥心中明白:赐她姜姓已是特殊之荣,如今还更她名,便是彻底认了她神农姜族的身份,告知了天下,她绝非外人。
然而子谦又何等不荣?赐其免死之仗,从此纵观天下,生死不忧。
想到这里他们二人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同叩拜起了榆罔,谢过他莫大恩惠。
他们刚欲离去,女娥却被榆罔唤留了下来。
他们二人并不言语,只是安静而缓慢地走于神农,看着落秋之叶,缓缓而落,不禁枯黄凋零,躺在了他们的面前。
许久,榆罔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去突然抱住了女娥,在女娥的耳边说道:“幸好你总算回来了,我真怕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你。”
榆罔的话,让女娥动容。女娥刚刚抬起了双手,想要去拥榆罔,然而她却想到:处子血洒,如此莫大的罪过,她今日与榆罔越是亲近,他日便越是陷他于痛苦之中。
她,推开了榆罔,脸上只有一层冰冷,回着榆罔的话:“帝尊已然有姬,如此行为恐不太好。”
榆罔沉默了一会儿,忆起了当初歆懿舍身救他,又为求滕阁老出山割肉替其治病的事。的确他已然有姬,恩情不能负。
他突然一笑,转身背对着姜女娥,伸手接住了一片徐徐飘落的落叶。
“我与轩帝计划今年严冬亲自共伐蚩魁,如果我到时命丧黄泉,你便替我领着城中的子民逃离这场纷争,远离这苦不堪言的乱世……”
“帝尊……”女娥无法揣测这场仗它是否能赢,她只是看着榆罔的背影不禁泪眼婆娑,答着他的话道:“帝尊放心,伊川的子民便就交给我,帝尊安于出征便可。”
“嗯。”榆罔淡淡地笑了,他抬起了头,看着那直射入庭的暖阳,温柔地说道:“交予你,我最为放心。”
虚空,秋叶旋舞,难掩红尘事扰,一世悠愁。
姜女娥恭敬一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