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篇语)
楼有黑龙骨,震慑六界心。 X
生前为鬼神,死后守万灵。
(正文)
“我亦有个人如此爱着,虽然他并未死,可是我们那一世,我便已足以。虽然生前我无缘与他在一起,他是帝尊,而我却是巫圣,这一生本无交集,但有着他的念,我便会觉着,即使这一生为天下背叛,即使这一生转瞬即逝,我也能凭着那份思念再次站在你的面前,再次为姜族而战。”
女娥的话回荡在血龙鸟的耳边,他虽知她爱榆罔爱的深刻,但亲耳听到此番话却还是忍不住的哀楚了神情,心痛了起来。
这一路他魂不守舍,不管女娥如何唤他,他皆只会点着头,应付个两声。
一路上他们徒经了桑居国,看到那树上的片片利刃自鬼后皮挑入,将之吊挂于铁树之上,女娥颇为心惊,然而血龙鸟却早已习惯了去,只是哀望着女娥,念想着那炎帝榆罔究竟在她心中是何等的分量。
他们一路往前走,自桑居国往楼国而去。楼国是冥界十七地狱中的第四层地狱,也即第四国地狱,孽镜地狱,在此国中所有的鬼皆会被宣判,所有的杂念皆会被勾引出来。
然而这一切却不是血龙鸟此时所担心的,他此时所担心的,是他明日过后,他的正身便要随着鸦天狗一起去天宫与天君商议。天宫之人,本就多疑,到时定会封了他大半的法力,让他在天空中的那两个月仅能使出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法术来,因此在往楼国境内驱赶的血龙鸟,只怕是明日过后也将失去个大半法力,仅勉强能应付一些小鬼而已。
想到这里,他立马朝着女娥鸣叫了两声,从口中吐出了一颗炎火珠置于了女娥的手上,双眼一闪,为她传了兽语术,接而说道:“女娥,明日过后我会有两个月只能使些微薄法术。勉强应付些小鬼还行,但若碰着像上次那般阴气深重的阴鬼,只怕是无能为力了。因此你要时刻将它带着,若有我不能护你周全之时,你便举着它,它就会吐出炎火,将你面前的阴鬼击散。”
女娥脸露惊愕,望着血龙鸟之眼:“我为何能懂了你的话?你不是鸟……你是鬼?”
血龙鸟点了点头,答道:“我确实不是鸟,但也不便告知于你我的身份,你只需信我定不会害你,我之前一直不与你言语,并非是刻意,委实是不想凃添你的烦恼而已。”
女娥摸着手中的炎火珠,向它问道:“你一路护我,我当然信你,你不愿说之事,我日后便也不会问起,这颗炎火珠我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你且安心。”
血龙鸟见着女娥如此通情达理,再次鸣叫了两声,点了点头,随着女娥一路往楼国赶去。他们穿过了“镜像之门”,沿着一条荒道笔直前进,当到达楼国时已是翌日的深夜,离那第二日只差了二个时辰而已。
“还有两个时辰我的法力便会变得微薄,趁着现在我们多赶些路,能渡了一劫,便是一劫。”他说到此处,便是见那街上恍恍惚惚一群鬼皆飘忽着往前赶去。他与女娥紧跟了在后面,随了他们一路,见着他们穿过了一面圆镜,便就消失在了那里。
他们立马跟着也一起穿了过去,只见他们身处之处天地皆泛着浓雾,浓雾之后是黑沉沉的一片血红,八方的游魂自八面镜子中来,他们各自表情不同,或推或就的往那中央巨大的龙骨中走。
那龙骨看似竟有八层楼高,十层楼宽,威严而又肃穆,他的头为长角尖嘴黑骨,身为两翅蜥蜴身。
血龙鸟看着它,不禁心中想道:“祖父的鬼骨已然消失了数万年,为何今日却在此处得见?是谁欺瞒了本君将他搬到了此处……”
女娥袖中的“金莲”突然闪出了从未有过的黑沉金光,在虚空旋转,一路朝那龙骨处飘去。
不知为何,身为冥界之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