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一片沉寂,任何人都猜得到,他们的陛下,此刻心情不愉快了,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
苍澜的眉头拧了起来,看着眼前比女子还要妖媚的男子,心头生出了一股厌恶。
一派胡言,若是妖孽,这贺兰翼才当真是妖孽。
“贺兰翼,胡言乱语可不能够证明你就是大祭司的人选,你必须证明,你有窥测天机的能力。”这一句话,他是沉着怒气说出来了。
贺兰翼的嘴角,一直都是挂着浅浅的笑意的,仿佛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此时,他是听出了帝君话里的怒气,便玩了玩腰身,拱手道:“陛下息怒,草民便请各位大臣做个见证,三日之后,北离必有大灾,而且,灾难从很早之前就开始酝酿了。”
苍澜挥了挥袖子,厉声道:“好,朕就与你做这个见证,若是三日之后,北离风平浪静,那么,你该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随后,一步也不停留的离开了。
众大臣却连连叹息,这大祭司若是真的能够窥测到天意,又怎能不知道‘妖孽’二字于陛下的意义呢!这人,怕是糊涂了。
一阵叹息之后,众位大臣纷纷向独孤长风告了辞,离了宫。
“走吧!”这一回,独孤长风没有再握住她的手。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之后,便跟着独孤长风,往宫外走去。
心头却记挂着,那人的银发,几乎又长了一截。
作为北离的都城,临安城自然是最繁华的,消息自然是最灵通的。
在北离,百姓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大祭司,却不是每个人心中都有北离帝君的,所以,当一些宫人将大祭司那晚的话传了出去之后,人人自危,担心着,这临安城内,是否已经不安全了。
兴许是苍澜下了什么命令,‘妖孽’一词倒是没有多少人知晓。毕竟,在皇宫之中,提这个词是要杀头的。
安安静静的过了,两日之后,临安城里忽然传出了一桩桩棘手的案件,每晚夜半子时,总会有人死在各个大街小巷里,而且,从来没有人亲眼看到过案发的过程。
追查真凶查案子什么的,自然是由捕快以及捕头完成的,最初的时候,只死了两个人,而且都是同一天值班的更夫,死形恐怖,竟是被吸干了血,官府自然是查了,可是,数日下来,什么也查不出来,连蛛丝马迹都没有,于是,这桩棘手的案子,便被官府列为了悬案。
一桩两桩的悬案是有的,没什么稀奇,只是,近几日,那吸人血的怪物,竟然是越发的猖獗起来了,大白日的竟然敢出来作案,而且还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一连几日下来,临安城里的命案那是越来越多了,引起了上头的注意。
今日的刑宿,化为了人形,不过那张脸变了很多,不再是一张娃娃脸了,而是和宫里的那人比较想象。他依旧赤着一双白足,坐在树上的枝桠上,晃晃荡荡的,仿佛没有什么重量般,那枝桠却也是好生生的,竟然没有断掉。
叶璇玑感受得到,今儿个他兴致不错,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容仿佛能够穿越浓密的枝叶,来到她的眼前。
“有喜事?”她头也不抬的问。
刑宿哈哈的笑着,发出的声音却是极轻的。
“自然是有喜事的,你们那个大祭司所预言的灾难,明日定会准时的降临,而那时候,你夫君有一劫,不过不用担心,他命硬得很,死不了,我比较高兴的还是你可以来到我身边了,要不然你们那个大祭司的利刃就该指向你了。”
她略一思索,问道:“你说的灾难,难道是近几日临安城内发生的那些命案?”
坐在枝桠上的男人,抿紧了唇,似乎不打算回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