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对女人向来是避而远之的。昨天,这个舞女出言不逊,二哥能容忍,以洗一件衣服了事,已经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今天还要这个舞女帮穿上。看来,他现在要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陆儿扯了扯嘴角,为了烟百会,面对这位尊贵的世子爷无理的要求,只能答应。
她把衣服拿起,走上前去,站在秦故的面前,“请世子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秦故眉头微挑,“这不也是你的事?”
陆儿瞥了他一眼,扯扯嘴角。虽然心中很不愿意,但是,这位世子爷的吩咐的,她不敢不听。
她把衣服搭在手腕上,然后帮着秦故把穿在身上的白袍子脱下来。
衣服上的清淡香味,萦绕鼻尖。
她把脱下来的衣服搭在另外一只手腕上,然后把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秦故也很自然的站在她的面前,很配合。
屋里的众人诧异了,舞姬们看着这一幕都傻了眼。她们也都知道秦故的性子怪异,对女子的态度很冷淡,但现在看他对陆儿的态度,如此不同,都不由心生羡慕了。
秦攸瞠目咋舌,他可是从来不知道他的二哥对一个女子这样软语温存的。
他的黑衣随从不敢相信眼前看的这一幕是真的,这还是他家主子?对一个女人的忍耐性,昨儿就应该到了限度了。东元国的瑾华公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别人都觉得这是罕见的殊荣,陆儿却不以为然。她不愿,除了她爷爷以外,她还是头一次帮一个男人换衣服,第一次居然给了他。她帮秦故把衣服给换好了,拍了拍衣服,帮他端了端平整。
她昨儿是刚刚唱完戏,是从舞台上下来的,是个大花脸,今儿她卸了妆,面容全部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她穿着一身绿色的纱裙,素净的打扮,像极了一个邻家女孩。
众人看着这一幕,好似妻给郎换衣,怎么就觉得此时此刻有一种小温馨呢。
秦故望着她,她一系列的动作,他都尽收眼底,眼里是少见的柔情。
“好了,公子您慢慢欣赏歌舞,我先走了。”
陆儿没有抬眸看秦故一眼,直接端着盆,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她把门关上,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任务终于完成了。她以后不想再见到这个怪人了。她承认这个怪人是很美,很有吸引力,但是她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了。
她把一些小事情都做完了,今儿也没有她的场子,她可以歇一天的清水假。
她一个人走到烟百会后院,一直走到了一个长满了爬山虎墙壁角落,拂开门边的杂草,之间一扇破旧的小门。她伸手推开,吱呀一声,门笨重的开了。
门外是一座长满了树木的荒山野岭,她看了看四处,然后,轻脚慢步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出了门,一直往前走,无边的落木,她踏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音。
走了许久,走进了一片小竹林,绿竹漪漪,苍翠欲滴,可与万古长青的松柏比拟。只是,许是竹子老成,根却无力的缘故,隐约显得有些萧条了。
许多的青竹,都压弯了腰垂在了,落满了厚厚一层干股竹叶的地面,挡住了她前往的道路。她把一些竹子扶起来,然后侧了侧身子,往里穿过去。
只见,远远的隐现一座小木屋子,除了古老,看不出别的什么来。屋门前,有无规则形状的大石头,屋子最边缘的一块大石头上有一个披着风衣的人,背对着她这个方向。
陆儿见到了,欣喜一笑,然后朝小木屋子跑了过去,“师父!”
跑到了小木屋子的门前,坐在石头上之人开口道:“今儿烟百会没事儿了?”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说话苍劲有力,毫无拖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