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帘,仔细观看着面前那首词,上面那几十个字,她有一大半儿不认识,不过下面这几个字她认识。于是乎,上官未央伸出小小的手指,指着‘佳人垂首,漫诉心曲。’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两句是方华倦刚刚看到小丫头在林间飞舞着抓落樱,心头有感而出,又幻想着她长大以后,被他揽在怀中的娇羞模样,便情不自禁的写下了那两句。
这被她指着一句问,到是让方华倦不好意思起来。难不成他隐藏在心底的坏心思,让她发觉了?
于是乎,刚刚还一脸温柔和煦,循循善诱的教书先生,只顷刻间又换了一幅表情,冷冰冰的说道:“那一句的意思,就是上面所写的意思,没什么好解释的。你的诗呢?拿过来看看。”
上官未央一听先生要看她写的诗,顿时急红了一双杏眼,词也不问了,一溜烟儿的跑出老远。回过头来向着方华倦大喊道:“先生,我肚子疼,肚子疼,我要去...去那个了...”
说完,转过头去,只一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方华倦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了上官未央的书案前,拾起了她方才写下的四句诗,顿时气得他是七窍生烟!
只见他手中那张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梨花
好大一颗树,枝头白花花,一阵风吹过,叶片哗啦啦。
“臭丫头,你给我回来!”
寂静的深夜,一抹银色月光透过营帐的大窗,照上了云冉阳那张俊朗的面颊。只见他一扫平日里的清冷孤傲,微薄的双唇也露出了甜甜的笑,似乎在做着很美很美的梦。
又过了半晌,只见他眉头紧蹙着,方才的轻松甜美霎时不见,此时却是紧张得全身颤抖起来。
蓦地一下坐起了身,云冉阳猛然的大叫了一声:“未央,未央。”
惊恐的睁开双眸,粗喘着气息,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窗外的漆黑,不禁的摇了摇头。
自己又在做噩梦了,而梦中又是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儿,肩头攒动着痛苦啼哭,一双小手儿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袖儿,久久不肯放开,扯得他的心一阵的牵痛。
听到了云冉阳的大声喊叫,守在外帐的云白连忙询问起来:“少爷,您没事儿吧?”
云冉阳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稳了稳疾跳的心说道:“我没事儿,不过不想睡了,起身吧!”
云白一听少爷要起身,连忙穿好衣服进来服侍着,边伺候着边说道:“少爷这几日,睡得都不好。本来睡的就晚,又经常半夜惊醒。不如看看大夫吧!”
云冉阳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只不过是做了个以前经常做的梦而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于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儿,只是做了个梦,又梦到了那个女孩儿。”
少爷是被老爷捡回来的,原本的事儿都记不得了,对于他以前的身世与经历,都还是一团迷。也许,那个女孩儿,就是少爷以前的家人呢!
为云冉阳系着鹿皮大带,云白低着头说道:“少爷经常梦见那个女孩儿,说不定是少爷以前的家人呢,那女孩儿的年纪有多大?”
云冉阳紧蹙一双浓眉,仔细回想着,可是不管他怎么回想,也看不清楚那女孩儿的容貌,半晌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不过凭感觉像是十岁左右。”
十岁?莫不是少爷的女儿?五年前,老爷将少爷捡回来时,也不知道少爷到底多大年纪,总之,如今看来身强体壮,朝气勃发,依旧很年轻的样子。
能有个那么大的女儿?也不像啊!不然就是少爷的妹妹?一定不是老婆,老婆不会那么小。
“我想,兴许是少爷的妹妹。”云白道出了心头的思量。边说边点着头,越想越觉得靠谱:“定然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