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你要去那?”
原来是二呆的妈,张光荣减慢了速度应道:“菊花嫂,我到县城,你又要上那?”
“我也要到县城,买点东西。”菊花嫂说到这不但声音放低还朝着周围看。
既然同路,不搭她一程也说不过去,张光荣载着菊花嫂往县城里赶,正好他还不知道县城的市场在那里。
上了车菊花嫂才说实话,她是到县城卖东西,也没啥,就是卖几斤晒干了的番薯丝,这年头没有吃的不行,但是没有买盐打酱油的钱也不行。队里分的自留地本来可以种些菜挑到县城值几个钱,但没法,你敢卖许兴奋敢抓,青山大队跟别人不一样,许兴奋还嫌积极得不够。
两人一路随便聊,张光荣脚底加劲,五公里的路程也就十五分钟而已,一进县城在菊花嫂的指点下就直奔市场。
这年头又有一个怪现象,在乡下不准这不准那,但是市场里却有卖鱼的,也有卖菜的,菊花嫂一到市场就不知道溜往那里,张光荣将自行车往市场的厕所旁边放,锁好了自行车,拿着一串田鸡就往摊挡那边走。
张光荣看了市场一会,他的田鸡竟然是独一无二的产品,才往地上放,就有人问起了价钱。因为田鸡是好东西,放一些黑豆一起炖,听说明目。
经过计价还价,一斤田鸡就两毛五,张光荣跟旁边一个卖鱼的借了木秤,好家伙,几个人围了过来,过一会就剩下四只。
突然市场里出现了一阵骚动,刚才好像没事人一样闲逛的人都赶快往一边闪,其实这些人的衣服里面都藏着大米还有一些在市场里不能买卖的东西,张光荣抬头往两边看,发现几个戴着红袖章,上面写着“市管”两字的人已经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这年代县城里市管的权力相当地大,虽然只有一个红袖章,但是什么都可以管,一阵骚动过去,已经看到有些菜被踩在地上。
“田鸡呀,你这田鸡是怎么来的?”其中一位脸上有刀疤的人应该是头,一双专门对付投机倒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光荣。
“嘿嘿,同志,我可没有干投机倒把的勾当,我家的成份是“雇农”,比贫农还苦大仇深。”张光荣其实再怎么装也不像苦大仇深,那双眉毛看起来倒有点像“地富反坏”的后代。
“那你卖多少钱一斤,我买了。”刀疤脸竟然想买田鸡。
张光荣毫不犹豫冲口就出,“两毛五,就这价钱。”
刀疤脸盯了他一眼就走,旁边那个卖鱼的对着张光荣翻白眼,“小伙子,你送人家几只田鸡会死呀?你以为人家真的会买吗,他要你的田鸡还算是抬举你。”
“哦,戴着这红布圈就想白拿,还不如去抢!”张光荣也翻白眼,想白拿没门。
那四只田鸡又卖掉了,张光荣乐呀!身子一动,口袋时就“呛呛呛”响起一阵硬币的声音,这声音太好听了,算了一下,一共就一块四。这年头一个刚进工厂的学徒工每月才十八块的工资,这一块四在张光荣看来,好像是发了一笔小财一样。
买米!米这个字眼老在张光荣的脑袋打转,想象几位妹妹特别是小妹看到米高兴得咯咯咯直笑的情景,张光荣也咧开嘴巴笑,而且还笑得特别自豪。
张光荣边走边四周张望,市场里那有人在卖米,又来回走了几趟,刚才看到市管急匆匆往一边溜的一个中年fù女走到他的身边小声问:“想买米吗?”
老天爷,买卖几斤大米就跟战争年代地下党在接头似的,张光荣站住脚步点点头,小声问道:“一斤多少?”
“一斤三毛二。”
两人商量了大约半个小时,结果一斤减一分,张光荣就要了四斤。
这年代女人的身体好像就是专门为了投机倒把而生的,看着这中年fù女胸部照样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