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搞副业。”表哥又吸了一口烟,“你如果敢搞,我们厂有几十台旧的小冲床,我跟厂长说一下,一台也就几十块钱。”
刘巧花愣愣地看着张光荣,这小叔子原来骨子里有一股敢想敢干的男人气概,不过她却叹了一口气说:“嗨!你有钱吗?”
“集资,偷偷让生产队的人集资!”张光荣说到这不由得身子挺直,好像他只要振臂一呼,社员们就将钱送到他面前。
“做梦了你,肚子都吃不饱还集资,人家就真的想出钱,要是被大队知道了,没收了怎么办呀?”刘巧花在表哥的面前也禁不住嗔了张光荣一眼。
张光荣想着也对,大家的腰带都勒得肚皮贴着后背,而且还有风险,不过他还是想搞,对表哥说:“反正真要搞起来,就麻烦表哥你帮我们。”
表哥也不想在表弟家里呆太久,吃完饭聊一会也就走了。张光荣可不敢跟刘巧花呆在她屋里,他有某种预感,跟她呆一起肯定会发生大情况。
他想走,却被刘巧花叫住,看着小叔子这一脸认真的表情,她敢保证他打小五金厂的主意并不是说着玩的。
“坐一会嘛。”刘巧花双眼并没有发出媚光,倒有几分关心的样子,对着坐在她面前的张光荣问:“你真的想搞小五金厂呀?”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
“别傻了,前几天那几个踩着自行车到县城载客的社员,不也被许兴奋当成资本主义尾巴抓到公社了吗?这事你也知道。”刘巧花斜瞪了张光荣一眼,突然将衣服一撩,露出一对涨鼓鼓大得惊人的玉峰,将一颗深红色的珠核塞进婴儿的嘴里。
张光荣差点流鼻血,想不看也来不及,要没暗自称赞那是假的,搞不懂刘巧花的肌肤为啥真的比脂nǎi还白,明白她并不是有意,农村fù女这样的动作也算正常,要是人多的地方也就转过身子而已。
屋子里陷入寂静,张光荣还是有点尴尬,刘巧花看着他的眼睛在屋子里四处张望,突然“扑哧”笑了起来,媚眼含笑再加上红唇翘起。
张光荣急忙站起来,借口有事走出刘巧花的屋子,身后还传来她“咯咯咯”的笑声,这女人让人搞不懂,一会正经得不得了,一会又如一枝等着出墙的红杏。
从刘巧花家里出来,张光荣一直就在想着搞小五金的事情,不搞副业不行哪,一进天井就发现妈正骂着红梅。
原来是红梅向妈要两分钱,被妈骂了以后委屈地翘着小嘴巴,“噌噌噌”往屋子里跑,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小截跟香烟屁股差不多大的铅笔说:“你看我的铅笔不能用了。”
张光荣心里一酸,本能地手往裤袋里伸,摸了一下,真的里面还有两个一分钱的硬币。
“给你!”张光荣将两分钱放在红梅的手心里。
穷啊!难道就这样穷下去?老是在生产队出工也不行,他知道一个壮劳力干了一天最多也就评上五个工,还要几个月后收割稻谷,然后将工分算出应得的粮食数量。算起来一个工也就是七八分钱,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老天爷真是开了眼了,刚吃完晚饭雨也停了,天又黑了点,张光荣马上从墙角的那张矮柜子上面拿起可以装三节电池的手电,又从墙上取下那个可以背在身上的小竹篓,然后就往外走。
妈看着他的样子以为他要偷生产队的东西,朝着他嚷嚷着:“你想干什么?你敢偷我打断你的腿!”
张光荣苦笑着说:“妈,我不偷,去抓些东西。”说着怕她又要唠叨,赶快走出屋子。
雨后的天气那叫清爽,还没出村就听到村边的田里有几声蛙鸣,山村里一到晚上巷子里就很少见到人,要是一个不留神,包管脚下一凉,真的就踩中了狗尿。
远远的传来rǔ牛的哞叫,夏天生产队的牛都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