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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当年也就是1979年,老子光荣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正好赶上那场战争,凭着敏捷的身手还有灵活的脑袋当上了侦察兵。也是运气不好,退伍以后因为是农村户口,政府没有安排,村里还好像是奖励似的给了一个治安主任,一气之下跑到广州,却鬼使神差学起服装设计。这么多年下来,虽然算不上服装设计师,但名头在公司也是头号响亮。

    “光荣,你没事了吧?”身材壮实的妈走到张光荣身边,重重地往他身边一坐,床铺“嘎吱嘎吱”响了几声,伸手摸他的额头。

    “妈,没事!”张光荣只好认了,既然来了,也就随遇而安,这一声妈叫得也还算顺口。

    张光荣听着刚才妈的哭声也感觉奇怪,不禁小声问:“妈,我不是你跟爸亲生的?”

    妈又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刚才那是他说漏了嘴,现在让儿子知道了,反正早晚都得说,叹了一口气:“嗨,当时你才两岁,你爸妈都是在一次运动中被下放到咱们大队劳动。临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硬是将你留下来,说是送我们的。你的亲生父亲跟你已经死去的爸关系特别好,所以我们俩也高兴。”

    “哦!”张光荣想了想,本来还想问他已经死了的爸爸是怎么死的,但是这要问起来不就让妈觉得奇怪了,所以这问题等到以后才慢慢了解。

    妈回头朝着姐说:“红云,做饭了。”

    张光荣这才仔细地看着姐姐,长得还蛮漂亮的,穿着一件短袖红色土布衫,刚才脸被她搂着埋在她胸部的时候,还闻得出有一股淡淡的汗味。

    姐拿了一个36公分的大锅,整个锅外面全是墨黑的烟灰,走到张光荣的铺子边蹲了下去,原来盛米的陶瓮就放在他的铺子下面,不过姐过一会又站起来,朝着妈小声说:“就只有这些了。”

    张光荣看着大铝锅,里面也就稀稀拉拉散落着大约半斤的大米,见妈没有说话,姐转身做饭去了。

    妈看着儿子已经没事,也搞不懂从昨晚开始发高烧说好就好了,拿着一张竹椅子坐在院子的天井里编起竹筐。

    我究竟长什么样了?张光荣溜下铺子,朝着屋里张望,发现墙壁就挂着一面小镜子,走到镜子前面照了一下,不禁也乐,原来长得特别的帅。

    稍稍有点瘦削的方脸轮廓还特有立体感,那是因为鼻子比较直,两道如利剑的浓眉到了眉尖处向上翘起,看起来就叛逆。

    差不多中午了,听到外面已经有人走过时说笑的声音,张光荣还得熟悉一下环境,走到大门外四处张望,不少屋顶上立着约一米高的烟囱正在冒着灰白的炊烟。

    张光荣连自己几岁了都不知道,想问又不好问,只得向正在编着竹筐的妈问道:“妈,我的书呢?”

    妈抬头惊讶地看着他,撩起灰色的上衣擦了一下脸,“你不是当宝贝藏着吗,是不是发烧了烧糊涂了?”说着指着一个已经油漆斑斑的老旧衣橱说:“都在里面呀。”

    张光荣要的就是想知道一些情况,打开衣橱时,发现最下面真的放着好几叠课本,课本最上面还有两本红色塑料皮的毕业证书。

    知道了,两本分别是初中和高中的毕业证书。张光荣看了一下,七六年高中毕业,十七岁。这个年龄不奇怪,因为这几年有些地方从小学读到高中总共就是九年,小学五年,初中和高中各两年。

    突然天井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红云,光荣叔好了吗?”

    正在屋檐下土灶前烧火的姐大声回答:“巧花嫂,他好了,在里面呢。”

    “哎哟,你不知道我有多急呀!”

    声音未停,张光荣已经看到一位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少fù,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扭着细腰走进房里。

    这少fù倒让张光荣惊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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