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曙光乍现,和煦的夏风從窗口送进。袭人欲醉。
无锐终于慢慢醒来,从小到大在山间里住得久了,让他养成了天一亮就早起的习惯,所以时间一到,人自然就醒了。
长臂惯性的伸展,舒展一下四肢再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是他每天早上的必修课,可是今天,当他的手臂一落的時候。无锐傻了。
柔软的感觉就在手臂上。他似乎是触到了女人的身子。
下意识的眸光送去。眼前的美人让他顿时慌了,“啊”看到山里的野狼和狗熊他不会怕也不会尖叫,但是看到轻容雪时他真的慌了,脑子里的記忆迅速回笼,昨夜里他似乎是看到了轻容雪,然后就
甩甩头,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可是此刻,他居然与轻容雪睡在一张床上。这让他有口难辯。
鲤鱼打挺换了悄悄起身,虽然轻容雪衣着整齐,可是倘若被人知道她睡在了他的屋子里一夜,那麽他就必定要对这个刁蛮小公主负责了。
不行,他还有无忧。
大手慢慢的送向轻容雪,手指还没有触到她的身子,他看着那如烫手山芋的女体时顿时就不敢下手了,想一想,他退后了一步,想要在屋子里找一块丝帕之类的绣品。可是他一個大男人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只得,大手一撕一扯,就从一件衣服上扯下了一块布条,轻轻的送到轻容雪的鼻子上,他得尽快让她醒来,让她离开他的房间,不然倘若被无忧发现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布条就在轻容雪的鼻子上不停晃动,无锐不自觉的望着那张脸,这一看竟才发现轻容雪与无忧有着六分象,摇摇头,那是因为她娘亲与无忧的娘亲是亲姐妹呀。
轻容雪正睡得香酣,睡意迷朦中只觉鼻子上有些痒,玉手下意识的轻抬,想要拿掉那个扰了她好眠的布条,可是布条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舞动着。
无锐第一次这般无奈,也第一次的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个小女人了,居然大胆的睡在了他的床上,连名声也不要了吗?
她真的这么喜欢自己吗?
她还真是敢呀。
可是,那微微淡淡的男人的虚荣感顿起的刹那,立刻就被满心里对无忧的爱压了下去。
布条依旧还在继续,轻容雪彻底的恼怒了,梦里,她正梦着无锐环着她的腰骑在一匹白马之上,可是那布条却让无锐离她越来越远。
“啊”,刚刚轻无锐是一声低叫,此刻轻容雪却是一点也不掩饰的大吼一声,欲坐起的身子弹起,小脸立刻就撞向了轻无锐,那一触,好巧不巧的正是她的唇碰上了他的。
轻无锐还未来得及闪躲,身后的门已然开了,武状元的内室里传来了那么大的一声惊叫,一定是有刺客闪入,守在外面的侍卫尽职的冲了进来,却不想竟是看到了轻无锐与轻容雪唇与唇碰在一起的画面。
刹时,走在最前面的侍卫瞪圆了眼睛,惊诧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甚至忘记了回避。
于是,他身后迅速赶来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也瞧了一个正着。
当无锐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后的人正在高抬腿轻落地的悄悄退去,这是武状元自己的事,他们还是少掺合的好。
门又在无锐的身后关上了。
无锐瞠目望着眼前的轻容雪,刚刚他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也太差劲了,差到他甚至没有逃过轻容雪的那一触。
无锐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身体有些不对,混身酸软无力,原来的一身功夫再也施展不开,“轻容雪,你做了什么?”轻容雪就算再有心机,也打不过他呀。
可是轻无锐怎么也想不出他是怎么被轻容雪算计的。
轻容雪摇摇头,很无害的笑了,“无锐,我指天发誓,我什么也没有做。”嗯,当然,